“反正神行宗弟子,你們之中必然會有一個是。殺了你們,他肯定也逃不掉。”
“你——”螢滅頓時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牢獄之中,其他數名宗派弟子早就是個個sè變。他們若是不怕死,早就應該戰死沙場。也就不會冒充被bī無奈的北燕百姓,苟且偷生。
裴東來一言,無疑是將他們推上了掙扎的絕路。
三言兩語,頓時瓦解了他們的心防。面對呂滔,他們可以表現出一副大無畏。但是面對裴東來,他們卻打心裡發顫。
“生路有,死路更簡單。就看你們自己選擇——”
只是瞬間,螢滅背後有幾人再也忍受不住這樣壓抑的氣氛。
“我說,我說”
“我也知道”
只要有一人jīng神崩潰,瞬間其他好些個人紛紛都開始叫喊起來。
沒有走出幾步,裴東來的腳步便緩緩停下。眼神之中那抹光彩,卻讓人不敢直視:“既然有人怕死,那就好談了”
不用裴東來再問,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向了角落處一個半死不活的身影。方才正是他死鴨子嘴硬,被呂滔在牢獄之中凡是能夠找出來的刑具都上了一遍。
“既然你們有心悔改,那我必保你們生命安全。”裴東來撇了眼那半死不活的神行宗弟子,陡然說道:“等會會有人來將你們的宗mén、身份等詳細登記,我希望你們寫下來都是真的。否則,他日身首異處非我之願”
臨走之前,裴東來忽然饒有興趣的看了眼螢滅:“你這樣的人,我是很欣賞的。可惜你這樣的人,往往也不長命。不過我,會讓你活的很好。”
不等對方反應,白sè的身影已經緩步消失在了牢獄之中。
螢滅眼神古怪,但是看向那些一個個趨之若鶩的無膽匪類時明顯多了幾分厭惡。雖然大家都是來自不同的宗mén,可好歹也一起並肩作戰許久。到最終,竟然要靠出賣戰友跟師mén苟且偷生——
只是不知道這白袍xiǎo將是什麼身份,一身修為古怪異常。而且話語之中,處處是威脅與並存。這樣的人,委實可怕
北燕,終究是不可能與楚朝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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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守侯在牢獄之外的眾人看到裴東來,頓時行禮。
“阿滔,你進去給他們做筆錄。將他們各自宗mén,身份以及地址還有派中情況都去問清楚——”
“是”
呂滔眼神詫異,動作卻沒有猶豫。
“對了,那個魁梧的漢子要是不合作。你也別為難他,這個人,我另有用處”
一番裴東來騎上馬就揚塵而去。
“東來一身儒雅氣質,如今倒是更顯上位者風度。”望著白點消失之處,呂滔難免有些揣測:“當初剛見他時,雖然傲氣依舊但卻不似如今。變化如此迅速,有時候真感覺他整個人的靈魂都在不停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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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北燕戰所以十六州之地早就已經官職虛空全部由戒以武備。
城主府內外,全部都是玄甲寒刀的這些人都是侯君集為裴東來親自挑選出來的親衛,拱守府衙。
“君集,你出身兵家。於治軍一道,頗有長處。我從xiǎo聽聞太保威名,侯家兵法更是聲名遠揚。你先領校尉,武州士卒訓練千萬不得鬆懈。此役平了北燕餘孽眾多,說不定就有人伺機報復——”
“卑職明白”
既然已經從軍,那麼一切都按照軍中規矩來辦。歷來受到良好家教的侯君集本來就古板的很,所以sī底下也上下分明。
“先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