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一甩手中御邪銀戟,將御邪銀戟上血液甩下。手腕一橫一拍一翻,關雲傑已經被御邪銀戟壓住肩膀!
關雲傑咬緊牙關,努力抵擋從御邪銀戟上傳來的巨力!
“嗯?”
岐山侯眉毛一挑,手中加了一把力。
拼命抵擋的關雲傑再也抵擋不住這洶湧巨力,雙膝一軟,就此跪倒在地!
“莫傷了關將軍!”
“若是敢傷關將軍,雲州兵馬勢必將你分屍!”
“放了關將軍,就放你一條生路!”
見關雲傑被制住,一旁的護衛親兵不敢亂動,只得站在遠處大聲吆喝。
這個來路不明的武修手段厲害,只是片刻時間,五千人馬幾乎已經被他屠了近一半,而他身上卻沒有沾染絲毫血跡!
不過,傳訊的探馬已經趕了回去,只要再等上一會,大軍就能來到此處!
但要緊的是,關雲傑被這武修制住,xìng命只在此人轉念之間。若是不慎將他jī怒,讓關雲傑受了什麼損傷,即使真的將這人分屍,那也於事無補!
“放我一條xìng命?倒還真是承情了。”岐山侯冷笑道,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們可有人認得這銀戟?”
“岐山侯,你既然已經勝了,何必再如此戲耍?”
被壓制著的關雲傑一字一頓,憤恨說道。從肩膀上傳來的壓力如同山嶽一半,他每喘一口氣都頗為艱難,更不消說說話了。
“岐山侯!”
一陣倒抽冷氣之聲傳來。
面前這個手提銀戟,在數千人面前出入如入無人之境的,真的就是那個岐山侯?
“嗯?你能這麼確定?”
岐山侯頗為意外的看看關雲傑。他素來和雲州兵馬沒什麼交集,雲州軍中能有認出他的,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身上的殺氣旺盛,如果不是每日斬殺數人的儈子手,就應該是軍中的掌權者。也只有軍中掌握調動廝殺大權的將軍,才能積蓄起來如斯的殺氣。”
岐山侯手中瘦了些力氣,讓關雲傑說話能夠順暢些:“更何況,你這一身具化成寒霜的罡氣,還有你神通境界的修為,加上你在軍中積蓄起來的磅礴殺氣。你的身份,已經呼之yù出了。”
“沒想到雲州之中,也有人對我如此上心。”岐山侯淡淡的說道。
“我視你為平生大敵,千方百計搜尋所有關於你的情報。和你對陣之時,我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關雲傑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沒想到,能讓你親自出楚朝大營截殺我,我關雲傑還真是夠面子。”
“動手吧。能死在你手下,也不枉我用戟的本事了。”
關雲傑一仰頭,閉目等死。
被岐山侯一招拿下,關雲傑向來自負的勇力,以及建立在這之上的自負,都已經被完全擊垮了。
一個十分自負的人突然遭受無法承受的失敗,他所選擇的,往往也是最為自負的辦法。
“公子不可!”
“將軍!”
見這情形,周圍的護衛兵卒心中大駭,急忙出聲勸阻,奈何不能靠近裴東來,只急的他們團團亂轉,卻又束手無策。
“你誤會了。”岐山侯的語氣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bō瀾:“我並不是因為你而來的。”
“我所為的,是三萬顆項上人頭。”
語氣平靜如湖面。
“岐山侯,你雖然有神通境界,但這也不是你可以如此狂妄的資本!”
關雲傑臉面漲紅,怒視岐山侯道:“即便你有神通之力,但是想憑你自己一個人斬盡我雲州三萬甲士,還是太過狂妄了!”
“你不信?”岐山侯平靜問道。
“我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