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馬躍拍案而起,沉聲道,“董卓和耿鄙呢?”
賈詡道:“主公,目前我軍細作的刺探範圍還侷限於冀、並、幽州以及漠北、漠南地區,涼州暫時還無法滲透進去,所以不知董卓、耿鄙虛實。不過……詡以為,董卓、耿鄙實力遠不如韓馥、丁原,既便兩路大軍合兵一處,也不會超過三萬。”
“兩萬八千,兩萬三千再加三萬,加起來那就是八萬大軍了!”馬躍凜然道,“這八萬大軍可都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師啊!當今天子還真是大手筆啊,他就不怕這八萬精銳之師一旦葬送在河套,會傷及大漢元氣嗎?”
賈詡道:“當今天子近來的表現地確讓人刮目相看,此番密詔四路大軍合攻主公。分明是驅虎吞狼之計,最令人歎為觀止的是。董卓四人明知此乃天子毒計,卻仍會不由自主地往陷阱裡面鑽啊。”
馬躍道:“看來河套的誘惑實在太大。無論是當今天子,還是董卓、丁原等輩,都不願意本將軍入主河套啊。”
賈詡道:“然也,河套易守難攻,往南可以攻略關中、京畿,向西可以攻略涼州,切斷大漢與西域聯絡。往東可以威逼併、冀兩州,地勢實在是太險要了!更難得的是河套水草豐美、土地肥沃,既利於放牧又可以大規模耕作,可謂天然的霸業之基。”
“南匈奴佔據河套之時,董卓、耿鄙、丁原等輩自然不會有所幻想,可眼下南匈奴為主公所滅。天子又有意挑起紛爭,這些野心家自然就坐不住了,雖明知出兵也未必能佔有河套。卻也不肯眼睜睜地看著主公坐大。”
“要來就讓他們來吧,本將軍會讓他們後悔莫及!”馬躍霍然回頭,望著身後幾乎縮入陰影裡的郭圖,沉聲道,“公則,你來說說我軍目前的情形。”
“遵命。”郭圖向馬躍拱了拱手,朗聲道,“目前主公麾下共有騎兵一萬五千,其中三千鐵騎為主公舊部,乃是精銳中的精銳!七千烏桓輕騎亦曾追隨主公遠征遼東、高句驪,堪稱精銳,此外,尚有烏桓控弦之士五千。”
“步兵呢?”
“我軍共有步兵五千,其中高順將軍所率之陷陣營堪稱百戰精銳,不過只有八百人。”
賈詡道:“也就是說,我軍真正可戰之兵力僅有一萬五千,不及來犯之敵五分之一,處於絕對的劣勢!河套雖然外結長城、三面環河,易守而難攻,可一來我軍初來乍到,尚未站穩腳跟,二來河套西部的屠各胡、月氏胡以及南部地秦胡態度曖昧,如果一味固守,只怕是守不住的。”
馬躍沉聲道:“本將軍用兵,從來就有沒有防禦,只有進攻、進攻、再進攻!”
賈詡、郭圖同聲道:“對,以攻為守!”
馬躍伸手在地圖上重重一拍,目光灼灼地掠過賈詡、郭圖,說道:“在韓馥、丁原、董卓、耿鄙四路大軍合擊河套之前,先解決掉屠各胡、月氏胡以及秦胡,一舉穩定河套局勢,然後再集中優勢兵力,先行擊潰其中一路敵人。”
賈詡、郭圖道:“主公英明。”
……
涼州隴西郡,狄道,董卓將軍府議事大廳。
李儒陰聲道:“主公,天子一面改封馬躍為護匈奴中郎將,一面卻又密召主公等四路大軍合攻河套,分明是驅虎吞狼之計,意圖更是顯而易見,不過是想借此削弱馬躍、主公、耿鄙、丁原、韓馥地實力。”
“哦?”董卓神色一動,凝聲道,“依文修(李儒表字、杜撰)……此番不宜出兵?”
“不,要出兵。”李儒搖頭道:“不但要出兵,而且要火速出兵!”
董卓不解道:“既然是天子驅虎吞狼之計,為何還要出兵?不是白白折損兵力麼?”
“不然。”李儒道,“馬躍的實力膨脹得實在是太快了,如果再不及時加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