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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襲漢中大營!”

“遵命!”

方悅鏗然抱拳,領命而去。

……

夜暮降臨。

在關前騷擾了整整一天地涼軍終於退回了關上,張魯和漢中將士地耳根也總算是難得地清淨了下來,伙伕和役卒忙著升火造飯。神經緊張了整整一天地士兵們則三三兩兩地回到了帳中,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咒罵著什麼。

沒多久功夫,漢中大營裡就開始飄散起米飯地香味來。

等著開飯的漢中將士渾然沒有發覺,一支三千人的奇兵正從右側地山巒上摸著夜色鬼魅般前行,這夥奇兵每十人一組。由一根麻繩拴在一起摸索前行,偶爾有一名士兵失足也會被同伴所救起,崎嶇的山路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

……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

四更剛過,陽平關的關門便悄然洞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涼軍步兵和西涼鐵騎魚貫而出,進至關前地空地上開始列陣,所有的戰馬已經被套上了嘴套,馬蹄也被裹上了棉布,所有地士兵都被下達了禁口令。

不能用口令,也沒有照明,涼軍將士的行動雖然緩慢卻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足足半個時辰之後,涼軍才終於整隊完成。

夜空下,馬躍將手中地七星寶劍向前狠狠一引,身後地萬餘大軍頓如決了堤的洪水向著漢中大營席捲而來,可詭異的是,這氾濫的洪水卻是在無聲無息地前行,遠在數千步之外的漢中軍斥侯兵根本就沒有發覺陽平關前的異常。

直到洶湧而前地西涼鐵騎距離漢中大營僅有數十步之遙,守侯在轅門上地漢中斥侯才藉著火光地照耀發現了異常,然而,可憐地斥侯還沒來得及張嘴喝問,兩枝鋒利的投槍就已經劈空擲到,冰冷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垂死地

侯淒厲地慘叫起來,從轅門上一頭栽落下來。

一隊正在附近巡邏的漢中兵大驚失色。霎時間,蒼涼的號角聲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從漢中大營沖霄而起:“夜襲,涼軍夜襲……”

……

張魯今夜無眠,總覺得心驚肉跳、睡意全無。

正轉輾反側時,帳外陡然響起了淒厲的號角聲,張魯吃驚之下急翻身坐起,不及披衣便跣足奔出帳外,疾聲喝問道:“何處號角聲?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空下。整座漢中大營已經開始騷動起來。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漢中將士亂哄哄地從帳中奔走而出。一邊往身上胡亂地披鎧甲,一邊還到處尋找自己的兵器,咒罵聲、喝斥聲還有士兵摔倒發出的慘叫聲交織成一片。

“師~~師君。籲地衝到了張魯面前,”涼~~涼軍夜襲。“

“涼軍夜襲!?”張魯臉色一變,急道,“襲擊地是左右兩翼還是前軍大營?”

“前軍大營。”

“前軍大營?”張魯急道,“令楊松、楊柏死守前營。張衛於中軍大營集結大軍準備反擊,再令楊任、楊昂從兩翼大營率軍反擊,準備迂迴涼軍身後斷其退路!”

“遵命。”

親兵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張魯地反應不可謂不快,所做出地決斷也不能說不對,可遺憾的是這一次張魯的對手不是一般的軍閥,而是兇殘的馬屠夫和狡詐的賈毒士,張魯的每一步反應幾乎都在馬屠夫和賈毒士地算計之中!

張魯很快就為自己的“決斷”付出了代價。慘重的代價!

西涼鐵騎對漢中軍中軍大營的突襲其實只是佯攻。在擲出幾輪投槍、虛張聲勢一番之後,三千鐵騎立刻兵分兩路繞襲左右兩翼的漢中軍營,而此時楊任、楊昂奉了張魯之令正好率領兩翼大營的漢中軍出擊。準備截斷涼軍後路。

西涼鐵騎和漢中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