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作響,倏忽之間,蔣欽將手中的厚背砍頭往前狠狠一引。
“殺!”
那一聲炸雷般的暴喝,驚碎了寂靜黝黑地夜空。
幾乎是同時,平輿城的東門外騰地燃起了一團烈火,在漆黑一團的夜空下顯得格外突兀、醒目!悠忽之間,緊閉地平輿東門緩緩開啟,一隊黑壓壓計程車兵漫過緩緩降下的吊橋,向城外的袁尚大營席捲而來。
中軍大帳,袁尚從睡夢中被巨大地喊殺聲所驚醒,急翻身坐起喝問左右:“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衣衫不整地審配從帳外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喘息道:“劫營,有人劫營!”
“劫營?”袁尚蹙眉道。“袁譚地叛軍不都被圍在城裡了嗎?這劫營的軍隊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主公,是吳軍!”
袁尚話音方落,逢紀也張皇失措地闖了進來。
“吳軍?這不可能!”袁尚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吳軍怎可能和袁譚搞一塊去?他們不是一直在交戰嗎?”
“的確是吳軍。”逢紀道,“在下不會看錯的。”
“可惡!”袁尚怒道。“吳軍突然出現在平輿城外,我軍的斥候怎麼沒發現?”
“主公,是屬下大意了。”審配羞愧無地,汗顏答道,“吳軍肯定是從水路殺過來地,我軍的探馬大多分佈在陸上,而且從淮南溯穎水直至平輿,途中大多是深山密林,屬下根本就沒有往穎水方向派譴斥侯
“正南。”袁尚怒道,“下次當引以為戒。”
“是。”審配道。“下次一定吸取教訓。”
“報……”審配話音方落,忽有偏將入帳稟道,“大將軍,前來襲營地敵軍雖然不多。卻極其驍勇。尤其是領軍大將更是無人能攖其鋒,我軍已有數十員健將喪命在他地刀下了,現在後軍大營、左軍大營已被攻破,敵軍正殺奔中軍大營來了。”
“報……”偏將話音方落,又有牙將入帳稟道,“主公,城內叛軍也殺出來了,正在猛攻前軍大營。”
“報……穎水河畔火光沖天,正有大隊人馬從江中殺上岸來。”
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袁尚臉色劇變。頓足道:“即刻傳令,全軍棄守城東大營,退往城北大營。”
袁尚率殘部在袁熙的接應下剛剛逃進城北大營,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壞訊息再度接踵而來。
“主公,譙郡發現大隊東吳輕騎,正向陳留快速逼進!”審配臉色蒼白,向袁尚道,“陳留一旦失守,我軍的糧草補給線將被吳軍截斷,後果不堪設想
“主公,平輿以南五十里發現大隊吳軍!”審配話未說完,逢紀又匆匆入帳向袁尚道,“據斥侯回報,這隊吳軍至少有好幾萬人,軍中一杆大旗上繡著斗大地周字,看樣子是周瑜親自領軍出征了。”
“主公,昨夜襲營的果然是吳軍。”審配又道,“現在東吳水軍正從穎水水路向平輿城內源源不斷地運輸軍隊、糧草,短期內攻克平輿城怕是沒可能了,配以為不如趁早罷兵,先退回濮陽再做計較?”
“怎麼會這樣?”袁尚蹙眉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怪乎袁尚感到鬱悶,僅僅一夜之間,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勢就驟然變得惡劣無比!周瑜和吳軍的出現,讓袁尚軍地形勢急轉直下,現在不要說攻克平輿、殲滅袁譚叛軍了,能否安全撤返濮陽都得打個問號了。
“主公。”逢紀也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撤吧。”
“唉。”袁尚仰天長嘆一聲,黯然道,“傳孤軍令,撤回濮陽。”
漢獻帝建安十二年(199年)六月中旬,周瑜率領四萬(合肥大營三萬騎步軍,巢湖大寨一萬水軍)水陸大軍北伐中原,袁尚不敢戀戰,率軍倉惶撤退,結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