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定西侯怒喝道,指著謝氏,“你讓開,都是你慣的!”
“侯爺,您又聽信哪個的讒言,要拿成哥兒出氣!問都不問一聲,抬手就打,張口就罵,縱然他有什麼不對,你可有問問他?你可有親口問問他?”謝氏氣得渾身發抖,毫不避讓的說道,一面淚光閃閃,“我慣的,我不慣,整個府裡還有誰疼他一分!”
“你胡扯什麼呢!他都做出逼死髮妻的事了,你還要護著他!”定西侯喝道,看著謝氏,“或者,這件事你原本就知道?”
謝氏被說得一頭霧水。
“侯爺你說什麼呢!什麼逼死髮妻!”她問道。
“問你的好兒子!”定西侯喝道。
滿院子的丫頭僕婦都退在門外,榮安院裡除了定西侯謝氏以及常雲成外,常雲起以及聞訊而來的周姨娘也在。
“疼不疼?”坐在炕上,謝氏撫著常雲成臉上的巴掌印含淚低聲問道。
常雲成笑了。
“我皮糙肉厚的,只怕害的父親手疼。”他說道。
謝氏的眼淚掉下來。
“你這皮糙肉厚是怎麼來的¨”她哽咽說道。
“行了!做出這等事,被人告上去,就是再皮糙肉厚也扛不住!”定西侯沉聲喝道。
“侯爺,怎麼就非認定是成哥兒做的?”謝氏受了眼淚,豎眉說道,目光掃過屋子裡站著的周姨娘和常雲起,冷笑一聲,“說不定是賊喊捉賊。”
“什麼賊喊捉賊!起哥兒怎麼就成賊了?”定西侯呵斥道,“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謝氏冷笑一下。
“跟他沒關係,做小叔子的,怎麼三天兩頭的往獨身住著的大嫂那裡跑?”她不鹹不淡的說道,“在家聽聽琴說說笑笑的,也就罷了,這出去了,還這麼念著啊。”
謝氏這話一出口,常雲起撩衣跪下了。
“母親明鑑,孩兒只是念著兄妹之情,如有褻瀆,天打五雷轟。”他伸手向天說道。
“好好的發什麼誓!”定西侯不愛聽了,伸手示意,“起來,好好的跪什麼跪。”
常雲起還沒起來,周姨娘含淚跪下了。
“夫人,當初老夫人愛熱鬧,幾個孩子都跟著她,原該是男女有別,老夫人疼惜月娘,要教他們兄弟姐妹與她多些情意,所以那兩年並沒有讓他們刻意迴避,起哥兒是真心當她妹妹看待,以至於如今行止失禮,還望夫人恕罪。”她哽咽說道。
“有什麼罪!恕什麼罪!一家人不該是親厚的嗎?難不成都像這混小子一般逼著人去死才算是合情合理?”定西侯一拍桌子喝道,原本要喊人把周姨娘扶起來,看四周丫頭們都退了出去,他便起身自己親自去扶。
周姨娘不敢讓他扶,忙自己起身卑微的退後一步,那哀傷無奈的神情讓定西侯心裡的火氣更大了幾分。
“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定西侯一腔怒火對著常雲成就去了。
“查啊,一定要查出兇手。”常雲成說道,神情淡然。
“好啊,我看你能查出來什麼!”定西侯哼聲說道,看了眼謝氏,冷笑一聲,“這才叫賊喊捉賊呢。”
“侯爺。”謝氏站起來,面色鐵青,顫手指著常雲成,“這是你兒子,這是你的嫡長子!你自始至終問都沒問他一句,就聽別人幾句話,就認定他的罪!侯爺,你的心也太偏了!”
第七十五章驚聞
這棒責讓定西侯頓時怒了。
“我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一走三年,不聞不問,月娘一年四季衣裳的做著,他一件也不收,還讓那些手下嘲笑月娘的丫頭!那是嘲笑丫頭嗎?那是嘲笑月娘!”他也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回來了,依舊不聞不問,要不是月娘俯身做小的求到他面前,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