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忍不住笑了。
“都是。”她笑道,一面小心的拿出銀勺子,縫合了了磨破的腸壁。
手術室內的緊張氣氛一掃而光。
“給,拿著帶好了,下次可別再給吃了。”齊悅將消毒後的銀勺子遞給通判夫人笑道。
通判夫人看著這個銀勺子,神情複雜。
“再也不帶了。”她哽咽道,“再來一次,我就先死了算了。”
齊悅笑著安慰她。
“有好些小孩子,從幾個月就開始往嘴裡吃東西,小孩子呢就是用嘴來認識世界的,這是本能。根本就照看不到,小公子第一次這樣,已經七歲了,很不錯了,說明你這個當孃的真的很盡責了。”她笑道。
通判夫人這幾日幾乎自責的恨不得去死,聽了齊悅的話,心裡忍不住熱乎乎的。
“齊娘子,謝謝你。”她抬起頭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最終只是說道。
齊悅衝她笑了笑。
“你也休息一下吧,還在重症監護,有護士們看著,你們也幫不上忙,心裡多少踏實些了,歇息一下吧。”她說道,又想到什麼,“只是,你們不能回府。得在這裡住院,條件簡陋了些。夫人你委屈…。”
別說住院了,就是此時讓她去睡大街,她都眼不眨一下。
“不委屈,不委屈。”通判夫人忙忙的說道,一面看著病房,“還有兩張空床呢,地方也不小。足夠我們住了。”
那兩張床其實不是讓你們住的。。齊悅扯了扯嘴角,不過算了,現代還有高階病房呢。依著通判夫婦的身份,住個單間也不算為過了。
忙完了這邊,齊悅還是休息不得,又趕到隔壁奶媽這邊。
奶媽一家和通判夫人一家都見過了,雙方都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化解了,各自哭了一場,通判夫人讓奶媽好好養病,通判府不會扔下她不管的,這讓奶媽感激涕零。
阿如已經被調到通判公子那邊了,這邊是張同帶著一個弟子進行護理,看到記錄上大便次數以及顏色都正常了,齊悅才鬆了口氣,將最後兩針白毛夏枯草注射了,便要那邊提取的工作可以停止了,接下來就是靠正規的中草藥湯藥了。
巡查完病房,前邊門診那邊又排起了長隊,還好劉普成分擔了主要的部分,說什麼也要齊悅回家休息。
“這邊病人剛做完手術,那邊還有一個剛穩定些的,我還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齊悅堅決拒絕。
手術危險,手術後更危險,劉普成知道這個道理,如今也的確離不開,萬一出點差池,前功盡棄就太可惜了,只得如此。
“看來我們需要再招兩個大夫了。”他捻鬚說道,看著熱鬧的大廳,排隊等候看病的人,跟以前望聞問切不同,這裡還有手術,那可是耗費心神的事,單單靠他們兩個,遲早是轉不過來的。
“記得要個內科再要個外科。”齊悅聽見了說道。
“什麼內科外科?”劉普成不解問道。
齊悅拍拍額頭,這裡的大夫可是全科。
“就是一個像老師你這樣專攻傷科的,一個像安老大夫那樣的。”她笑道。
劉普成笑著點頭,不敢耽誤又忙去接診了。
齊悅來到宿舍,卻沒有睡成,因為二夫人找來了。
“怎麼幾天不回家?”她扶著丫頭採青進來問道,一臉的擔憂,看到齊悅的樣子更是又驚又急,“怎麼熬成這樣了?看看這臉色這眼,天啊,這手…”
她說著哭起來。
“採青,去,把我的錢取出來給月娘…”她又喊採青。
齊悅忙拉著她坐下,笑著勸慰。
“我真不是缺錢。”她說道。
“不缺錢,你這麼拼命做什麼?”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