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拉住定西侯的衣袖,“老爺,成哥兒這次可真的能回來了麼?三年啊,他在外受了多少苦…”
他們在家錦衣玉食歌舞昇平的,長子在外是拿命玩呢,定西侯只覺心內又酸又澀又喜,兒子出息了做老子面上總是有光,雖然就算是沒這個榮耀,他們定西侯府也能過得很好,但能多得聖心聖恩,總歸是好事,可覺得兒子這榮耀得來實在比別的大家貴族那些子弟們要艱難些,又是憤憤又是不平又是心疼。
“你莫要說這個,男兒家就該為君盡忠殺敵,更何況咱們定西侯便是征戰出身,成哥兒做的很好很好。”定西侯拍著妻子的手整容說道,一面看向那來人,囑咐幾句如此甚好再接再厲的場面話。
來人叩頭稱是。
“世子說最遲年底就回來了。”他又說道。
謝氏聽了帶著淚笑了,滿屋子的人也一疊聲恭喜聲,來人再叩頭給定西侯拜了壽,定西侯命人好好招待,來人才下去了。
餘下的宴席時間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世子而來,大家樂的湊趣,皇帝欽賜歌舞祝壽,也是歷來其他人家沒有的事,他們定西侯府這次真是面上大大有光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支繁盛蔭榮合族,所以大家也都是真心的高興,高興之下很多人都喝多了,包括酒量很好的定西侯。
“伯父真是高興了,千杯不醉都醉了,可見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一個年輕人搖頭晃腦的感嘆道,一面不經意似的看坐在一旁的常雲起,擠眉弄眼的湊過來低笑,“不過也是,三哥,你送的是個假美人,大哥送的可是真美人…”
常雲起抬手用筷子敲了下此人的手。
“怎麼說話呢,再敢背後嚼念我父親,回頭告訴我大哥,等他回來看怎麼揍你。”他笑道。
看來此人沒少捱揍,聞言立刻做出苦惱的樣子告饒。
“別,你們兄弟聯手,一個玩心眼,一個玩拳頭,我可惹不起,從小到大,我都被打的要練成鐵布衫金鐘罩了…。”他說道。
常雲起給了他一拳頭,二人哈哈一笑揭過這個話題。
夜色深深時酒宴散了,謝氏服侍吃醉的定西侯睡下,囑咐侍婢好好伺候著喂水,便走出來,丫鬟們幫她卸去裝扮,換上家常衣裳。
“這下好了,世子如此得聖眷,也算是沒白受苦。”幾個尚未退去的婆子欣慰的說道。
謝氏也是一臉的欣慰。
“快些回來吧,他一天不到家,我這心一天就放不下來,哪家的世子會奔波在外啊,我都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想的…。。”她嘆口氣說道,一面帶著幾分厭惡看向外邊,“瞧瞧一個個不省心上躥下跳的樣子,真以為自己多能耐,有那能耐,也學成哥兒出去啊,就知道用些花裡胡哨的把戲。”
婆子們低頭聽著不語,謝氏操勞幾天也是累了,擺了擺手,婆子們領會施禮告退,獨周媽媽落後一步。
“有什麼事?”謝氏自然明白她有話說,便問道。
“那個。。”周媽媽欲言又止。
“說。”謝氏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
這人是怎麼了,以前也沒這樣啊,這一段總是怪怪的,莫非是老了?
“少夫人還給侯爺送了添壽菜…”周媽媽怎麼會察覺不到謝氏的不悅,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謝氏便抬眼看著她。
周媽媽被她刀子般的眼神看的腿肚子轉筋,忙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自然沒往桌上拿也沒說。”她最後補充說道,只怕受了牽連。
“算你還沒糊塗。”謝氏不鹹不淡的說道,“拿去餵狗吧。”
周媽媽半句不敢再多言,忙應聲是就出來了,出來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夜風一吹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這是怎麼了?自從那日見了那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