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跟上。
“上次你家的牛排挺不錯的。”彭家海說道,“從哪裡買的?我來這麼久,還沒自己買到過合口的。”
“那是你沒早點問我。”齊悅笑道,“沒在超市,在後邊市場裡,最裡面的一家,去的時候提我的名字,給你打八折。”
彭家海笑了。
“真的假的啊。”他說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齊悅說道。
二人說這話進了電梯。
一直被黃英拉著的齊父才從一個辦公室裡站出來。
“小黃,你拉我幹什麼?小悅到底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來看神經心理科?”他說道。
“哎呀呀伯父,你別亂擔心,她沒事,她就是太寂寞了。”黃英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是,多好,很快就沒事了。”
齊父搖頭笑。
“你這孩子。”他說道,又看向齊悅和彭家海離去的方向,微微皺眉,“只是,彭大夫…”
“這人不錯吧,我都打聽了,家世清白的很。”黃英忙說道。
“不過,他好像還是要去國外發展的吧。”齊父說道。
“那怕什麼,不就一張機票的事,再說,小悅出國也不是混不了,她早該出國了。上次那名額就有她,要不是您建議她…”黃英說道,說道這裡忙收住。
上次要不是齊父建議,齊悅也不會放棄出國進修而是去鄉下,結果出了事
這是齊父心裡的隱痛吧。
“伯父,你看我,我說話就是不帶腦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黃英忙解釋道。
齊父笑著安慰她。
“隨他們年輕人去吧。”他說道,“不管去哪裡。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夠了。”
日子就這樣簡單而又充實的過著。
沒有人問齊悅看神經心理科的事,她都是藉著午休的時候來找這個大夫,反正關係夠好,什麼理由都說得過去。
齊父也裝作不知道,只是偷偷的會定期去問大夫。
“…已經好多了。”大夫說道。翻著記錄,“伯父,你知道,月亮是個很自制的人。”
齊父點點頭。
“我真是怕她有什麼後遺症,自從醒過來,她整個人的狀態就有些不對,情緒始終有些奇怪。”他說道。伸手按了按額頭。
“伯父,她有沒有後遺症你還不清楚啊。”大夫笑道。
“身體上的病,我可以肯定,也能治。但是,心理上的”齊父搖頭,又有些不解,“可是。她只是安安靜靜的躺了那麼久,心理上會有什麼不妥啊?事故傷害心理陰影?”
大夫搖頭。
“跌一跤而已。月亮不是那種因噎廢食的人。”她笑道,抱著手臂想了想,“我估計,還是感情問題,她”
她看著那張空著椅子,齊悅定期來做診療的時候都是坐在那裡,閉著眼,搖搖晃晃的。
“她的神情,很憂傷,很懷念以及悲痛…這種情緒我見得很多,基上都是感情,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事。”大夫接著說道。
他們同時想到一個人,都搖了搖頭。
“跟建峰是大學裡就開始的,也難怪她放不下。”齊父說道,“我原以為月亮是個豁達的”
“越看起來豁達的女人,在感情上越容易鑽牛角尖,人前笑,人後哭,而且還絕對不肯讓人看到傷口,還不如那些哭哭啼啼鬧騰的好,至少自己排空了情緒垃圾。”大夫說道。
二人都嘆口氣。
“不過,現在好多了,月亮不是肯開始新的戀情了嗎?”大夫又笑道。
“彭大夫啊?”齊父搖頭,“還算不上吧。”
“慢慢來嘛,至少月亮沒排斥他。”大夫說道,“說明她肯放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