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正面直接的拒絕還是頭一次。
旋即她又自己笑了笑。是啊,這個孩子一向是倔強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不聽自己的話非要嫁給常雲成了。
她便也不說什麼了。
範藝林和李桐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屋中坐著的兩個女人。
李桐有些驚訝,因為他認出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正是和範藝林在酒樓門口遇到的那位。
當然現在因為心裡有事顧不得看美女。所以他將視線放在那位端莊而坐的夫人身上。
神態祥和,帶著幾分纖弱,四十左右的年紀。
倒也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婆氣息…
他剛想到這裡,這邊範藝林已經施禮問好了。
“陳夫人好。”他帶著幾分笑施禮。
陳氏雖然對他沒什麼喜歡。但既然是齊月娘請進來的,為了齊月娘的面子也不能慢待,點了點頭,請坐。
見是這夫人答話,一旁跟著施禮的李桐有些驚訝,不是說姓齊嗎?
是夫家的姓?
“齊娘子。”範藝林又與齊悅打招呼。
李桐再次瞪大眼。
什麼?
這個這個年紀小的是…。
這個年紀,不管當神醫還是神婆,都太小了吧?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找我什麼事?”齊悅衝他笑道。
“是這樣,我這位兄弟家裡有個病人。”範藝林說道,一面看李桐,卻見李桐在瞪眼,他乾咳了一聲。
李桐回過神,苦笑一下。
真是病急亂投醫…
“是,我的祖父病了好些日子,太醫院的人也都看了,卻束手無策,聽範兄說娘子或可以一試,所以冒昧前來,多有打擾了。”他說道。
短短一句話,他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第一,他的祖父太醫院人看了,點明瞭身份肯定不低,第二,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可見病情很重,第三,或可以一試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不用試了,直接謙虛的拒絕就可以了。
齊悅看著他眼睛彎彎的笑。
陳氏淡淡的笑。
“你姓李?”她問道。
李桐應聲是。
“李懷慶病了?”她問道。
李桐再次應聲是,他祖父為官多年,京中誰人不識?那些深宅婦人們也不例外。
“我記得當初太祖孝慈皇后說過你祖父血熱,要注意飲食,看來他遵循的不錯。”陳氏含笑說道。
意思就是到現在才病了真是難得。
李桐在她提到太祖孝慈皇后時就忙站起來了,待聽她說完就更驚訝了。
他只是一個庶子。日常能見到祖父的面都不容易,哪裡知道太祖孝慈皇后跟祖父說過什麼。
頓時面色尷尬。
德慶公家的小姐,自然不是一般的內宅婦人…
他唐突了。
“你是哪位公子家的孩子?”陳氏又問道。
其實問便是已經知道了。。
齊悅看的差不多了,這孩子說了一句話,陳氏寒磣這幾句也夠了。
“是什麼病?”她忙接過話問道,一面伸手扯了扯陳氏的衣袖。
陳氏便笑了笑不說話了。
李桐鬆了口氣。
“一直很好,幾日前午飯,因為有些忙,所以吃的急了些,被半個蛋黃噎了。當時心跳都停了。”他說道。
齊悅認真的聽。
“…後來經龔太醫急施針救回,蛋黃也送了下去,但是卻依舊呼吸困難,神志不清。”他說道。
齊悅點點頭。
“你祖父既往病史有什麼?”她問道。
李桐愣了下便領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