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當是褒吧!這個時代什麼最珍貴?個性!
“小艾她可能是婚前恐懼症!”她勉為其難地解釋。
師兄哼了聲,“女人事就是多!”拽著莫小艾迴家去了。諸航抹抹鼻子,也打道回府。
這天是月中,月大如盤,院門一推,滿院像落了一層霜,她先叫了聲:“小帆帆,媽媽回來嘍!”
沒人應聲。
唐嫂站在走廊中,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大氣不敢出地看著她。
諸航腦中電閃雷鳴,她啊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跑。
此時,夜色已濃。
她體力算是不錯的,但一口氣跑到超市,整個人都快癱軟了。兒童樂園裡只剩下帆帆一個孩子了,管理員焦急地坐在門口。帆帆仍在認真地挖沙坑,挖一勺就抬下頭。有一絲動靜,他就四下張望。
“帆帆!”諸航喘著大氣。
小帆帆猛地抬起眼,他緩緩地閉了一下眼睛,又連忙睜開,彷彿怕這是自己的錯覺。
諸航一頭的汗水向他走去。
他站起身。他走路還不平穩,跌跌撞撞的。
諸航張開雙臂,抱起他,察覺到他小心兒跳得非常快,小嘴巴扁來扁去,肩膀一聳一聳,小手冰涼。兩粒淚珠在眼中滾來滾去,就是不掉下來。
“對不起,媽媽是個大壞蛋,把帆帆給忘了,你不要理媽媽!”諸航沒出息地搶著哭出聲來。
小帆帆反倒把眼淚眨了回去,撅起小嘴親親她,死死地抱緊她的脖子,生怕下一刻她會不見。
這個晚上,首長第一次和她生氣了。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麼,但那臉色令人不寒而慄。
首長都沒要她替帆帆洗澡,洗完後把帆帆抱上了主臥室的床,慈祥地給帆帆講睡前故事,還誇帆帆是男子漢,勇敢面對困境,沒有掉一滴淚。
她羞愧得捂著臉,想撞牆自盡。一個人孤零零地窩在小帆帆的床上,沒有勇氣面對那兩男人。
小帆帆真的講義氣,在首長的故事中,不時插一句:“媽媽。。。。。。”
首長沉默如山。
她受不了,拿被子把頭矇住了,突地,被子被人從外面一掀,首長像天神似地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地抱起她。在床上等著的小帆帆樂開了花,小腿小胳膊歡舞著,表示熱烈歡迎。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她聽到首長在嘆息。
她囁嚅地道歉:“首長,對不起。。。。。。”
首長仰面躺著,隔了一會,側過身,將她圈進懷中,用唇一遍遍輕撫她的眉眼,“諸航,你和帆帆兩個,誰有一點不適。。。。。。我都不敢面對、無法承受!”那聲音低啞無力,真是催淚。
諸航咬住嘴唇。
“不必自責,你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只是。。。。。。你還小,需要適應期。以後咱們不再犯錯,嗯?”
她被首長的寬宏大度內疚得淚眼朦朧。
人無完人,難免犯錯,難免闖禍,但有些錯是犯不得、禍是闖不得。
這件事,首長叮囑家裡的每一個人不準再提,但唐嫂還是忍不住向諸盈告了一狀。從此後,諸航就上了諸盈的黑名單。
“梓然最近有沒認真做作業?”趁諸盈碎碎念前,諸航連忙挪話題。
諸盈給她倒了杯茶,還是斜了她幾眼,“最近迷上踢足球,給他報了個暑期班,要曬成小黑炭了。”
“姐真是老土,那叫蜜色,時髦呢!人家明星還特意去曬。”
“姐是老土,你是洋妞麼?到現在,都不會打扮。出門塗防曬霜沒?”
諸航嘻嘻地笑:“不需要,黑就黑唄,捂幾天就白了。”
諸盈聽聽外面的動靜,幽幽問了句:“你婆婆對你還有成見麼?”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