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低頭,嗖嗖嗖移形換位般跑了,至少在喝多的畢老頭看來是如此,好多影子,跟凌波微步似的。
“又見一武林高手,在那施展絕世神功。”畢構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蘭蘭離開的背影,瞧他這情形,估計沒從笑傲江湖裡面恢復過來。
張小寶尊老,遂附和:“是呀,可惜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李隆基在旁聽了幾句,忍不住想起德藝醫學院的精神科,若按照眼前畢卿和張卿的狀態比較,估摸著裡面部分人能有資格出院了。
蘭蘭很快回來,手上拿著器械與吊瓶,王鵑拿起個筷子,用刀背‘咣咣’就給砸到牆裡,葡萄糖吊瓶的繩子往上一掛,消毒、彈氣泡,對著畢構就攮進去了,哦,是手背上的血管扎進去了。
“此菜放糖了。”一旁的李隆基聲音傳來,他正捏雙筷子吃紅燒魚尾。
“陛下好本事。”張小寶立即豎大拇指,兩個,紅燒魚尾放糖竟然都能嚐出來,好厲害!
“涼。”李隆基捏著筷子盯上張小寶。
張小寶二話不說,開灶,熱鍋,鍋燒旺了滑一層油,把盤子端著倒進去,吱啦聲中澆半勺子料酒,連續翻,等汁和原來的差不多時,出鍋。
李隆基頷首,一副滿意的樣子,伸筷子夾,說道:“其實朕帶吃的來了,你家狀元樓給做的,嗯!狀元樓。”
張小寶和王鵑知道小貝他伯伯不高興了,自己二人不赴約,跑到這裡做菜,所以李隆基才親自找過來,無非是想找個能說上話的‘家人’嘮叨嘮叨。
做為皇帝,與其他大臣不能太親近,以免影響決策和維護律法的嚴肅性,哪怕跟著自己兩人的父親也保持著距離。
惟獨與自己二人在一起不拘束,算是一種平等,君權和超級天才之間的平等。
別的人在皇帝面前皆不重要,自己倆兒卻不是,沒了,整個大唐的金融、工業體系就要坍塌。
同時于軍事上也平等,河北道北面一片,渤海都督府,盡在自己掌握之中,說白了就是東北三省和俄羅斯一部分地區。
再往西,屬於草原,豐州也歸自己二人管;繼續向西,吐蕃的地方,八個營的鐵騎出自那邊。
奔南面,一直到最南端,陸州只有一個刺史,那是哪裡?說白了是廣西,現在山民叫陸州狼兵,即廣西狼兵,明朝時候給出的評價是‘廣西狼兵雄天下’。
還有中間的舒州,以及離京城不遠的三水縣,兵力雄厚,同時蜀地同樣有自己的兵,翼州後勤營。
而河北道北部被調換的兵其實是湘軍,無湘不成軍,無川不成軍。
軍事上自己兩個人的實力夠,能打的兵全在周邊,中間自然是護苗隊,專門為了收拾內部叛變的軍隊的。
不管哪一個道的軍隊叛變,要求護苗隊過去就推,不談判、不對峙、不妥協、不招安,無視防禦、無視氣候、地形,空地一體、無線電子干擾、炮火覆蓋、彈幕徐進,直接蕩平。
所以自己兩個人與李隆基這個皇帝在一起時,大家都很舒心,不需要耍心眼。
就這麼想著,張小寶和王鵑又給釣上來一條魚,鯉魚,他倆摘下鉤,魚被扔回去。
不是忌諱李姓,是鯉魚做起來時間長,時間短了不好去土腥味。
繼續釣,李隆基那邊繼續吃。
陪同的蘭蘭心驚膽戰,皇上吃別人剩下的東西?
李隆基吃了幾口,見蘭蘭的臉色,笑著說道:“以為朕不應吃?還記得那時當皇子,慶生之日無吃的,是皇后的爹,王將軍典當了衣服,給朕做完湯餅,每每回想,難尋其味,哎!”
張小寶和王鵑邊釣魚邊聽,知道李隆基說的是他沒登基之前的事情,過生日,沒長壽麵,王皇后她爹把衣服給當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