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他們說一聲,以後我也是華原縣的人了,大人,到時候那不要錢的蝦,我請您吃。”這人留下去話,向著他那邊一同來的人跑去。
“好,快去快回,這邊還得看著。”張忠對著這人喊了一聲,嘿嘿笑著自語道:“這就是不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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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縣,水雲間。
老頭還沒有休息,也不管天黑不黑。坐在亭子裡面,頭上戴個斗笠,在那裡繼續釣魚。
亭子石桌上正燒著水,一個身穿平常青衣的人在那裡看著火,不時地看一眼釣魚的老頭,等著水開了,不等他去碰,老頭那邊就放下釣竿走過來,把茶碗洗洗,放裡點茶葉,衝了一次水,稍微等等,又把水給倒出去,再吃衝下水,這才蓋上蓋子。
“劉尚書,你說呂小子這次去,能不能達成所願?我看懸啊,他還不得直接讓張忠把人交出來?”
老頭抓起一把南瓜子做的零食,嗑了一個,對著面前坐著的人說道。…;
對面的劉尚書也有樣學樣,抓來一小把,放在手中卻不急著吃,而是對老頭開口道:“老尚書可能是想差了,呂延祚這人一直在我手下做事兒,穩妥,隱忍,還有心細,怎麼會把事情給辦差了?”
“這話就說的欠妥了,下雨天。一路匆匆趕來,還未等休息一下,他就又被你給派了出去,加上他看過了千里眼,還有那風扇的東西,心中憋屈,又想立一大功,加上他一個四品官,匆匆趕到地方,一個不好就可能先拿出官威來。
換成旁人也就罷了,可對上了張忠,張忠又怎會任他如此?若是張忠呆在衙門裡,或許會讓他無功而返,若張忠忙著縣裡的事情,這大雨天的,誰的脾氣都不好啊。”
老頭知道張忠是什麼性格,呂延祚平時也接觸過,總覺得兩個人似乎不對付,張忠屬於那種做事兒直來直去的性子,他沒什麼可顧慮的,家中錢財和勢力都不小,還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呂延祚的性子偏陰柔了些,換成平時。或者是朝中的官員,還能懂得隱忍,可遇到了個地方官,加上又是立功的機會,還有天氣不好,很可能要用以勢壓人的辦法,快點把事情辦好,原本是讓他接觸,換成旁人也會想著直接把人找回來。
一個尚書找個沒有功名的人還不簡單,但那人是張家的命根子,不僅僅東西做的好。還能賺錢,這樣的人,張忠如何肯放?
劉尚書沒想那麼多,吃了一顆南瓜子,覺得味道不錯,吧嗒兩下嘴兒說道:“老尚書放心,呂延祚這人不會惹出岔子,就算是用官位去壓人,被人頂了之後,一定會忍下來,準備過後找機會報復。
倒是那個張忠,他有這麼大的膽子?那可要好好磨礪一番才行,稜角太利了可不適合當官,至於他家中的人,既然能做出曲轅犁,能寫出自然,還可以從中弄出千里眼,我就以工部的調令徵召他。”
“那你就什麼也別想得到,惹惱了那人,你以後當尚書也不用忙別的了,看樣子你是不知道那人的手段,我倒是希望你去試試,讓老頭子我開開眼。”
老頭不認為劉知柔能鬥過張家莊子背後那人,那人行事手段讓人琢磨不透,柔時,萬家生佛,三水縣的百姓,就沒有一個說張家不好的,狠辣時,陰風拂面,或生或死,俱在一念之間。
尤其是這人幾乎什麼都懂,想殺個人,不用什麼刀槍弓弩,只那雜貨鋪中的鞭炮就足夠了,可惜這人深深地藏了起來,無法讓人見到。李珣派個人過去,東西是學了不少,尤其是算學方面,但那教他的人絕對不是張家背後的人。
劉尚書望著老頭的眼神,手已經攥成了拳頭,被南瓜子隔的非常不舒服,停了幾息的時間,終於是嘆了口氣。
“老尚書都如此說,我自然不敢去找麻煩,只是可惜了那些本事啊,能做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