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跟隨幹完苦活的曹和睿三人,三人正是負責事情的人。
張忠把租地的事情給安了個聯合生產的名頭,這下就成了由州府牽頭,鼓勵當地百姓大力發展農耕的噱頭。
曹和睿三人以為張忠相信了他們,是他們透過兩次耕種時努力的結果。
連續與周圍幾個州簽下了文書,隨著寧家的人找來,三個人根本就沒有多想,馬上用手上的權力在欽州租下了十五萬畝的土地。
他們可還欠著寧家的錢呢,哪怕明明知道那地不好,可沒關係,張家當初就說了,什麼地都可以。
修路的錢同樣給了出去,寧家從中能貪墨多少他們也不去管。
十五萬畝的田地,就沒有一處好的,不是最差的下等田就是鹽鹼地。
陸州的商業協會行動迅速,只要地一租下來,就派人過去種棉花,好地產的棉花多,可差地依舊也能產棉花,哪怕是鹽鹼地對棉花這種植物來說。也同樣可以種植,無非是產量多寡而已。
寧家就等待這樣的機會呢。
他們和陸州商業協會籤的字據上寫的是下等田,可在州中的賬冊上規劃的卻是中等田。
看到商業協會的人過去種棉花,還未曾得到河陰縣自家產業被攻擊訊息的他們馬上就忍不住動手了。
一個彈劾張忠的摺子寫出來並被用官驛送了上去。
理由很簡單,白疊子無論做出來的棉衣多麼好,紡出來的線如何的實用,畢竟都佔了糧食種植的田地。
甯中則為此特意擺了宴席。
沒有鴿子幫助傳遞訊息的他們還不知道家族中在大唐各處的產業正在受到更進一步的攻擊。
張小寶為了讓想對付張家的人知道,該對付誰就直接對付誰,而不要拿張家的莊戶來當突破口,這次是鐵了心地賠錢了,哪怕是用幾倍的損失,也要把寧家徹底給弄垮。
當寧家的摺子送出去十天之後,種棉花的人已經找當地的百姓把棉花在各個地方租下來的田產的周圍都種了一圈了。
這邊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考慮太多的季節因素,只要是種,基本上什麼時候都沒事兒,產量或許受到影響,卻絕對不會絕收。
如果換成海南島那就更好了,有本事讓作物成熟的時間縮短,你就是一年種出來十季都沒問題。
做為圍牆的棉花種下去之後,商業協會的人就不再繼續種植棉花了,而是在中間被圍起來的地方種大豆。
租下來的地是不好,可畢竟也是地啊,哪怕還有不少的鹽鹼地。
張小寶根本就沒指望頭幾年會有大的出產,更不用說賺錢了,前面的兩三年其實就是不停地往裡填錢。
一直為張家擔心的張老頭和畢老頭在知道里面種的是大豆之後,終於是放心了。
“原來如此,竟然種大豆。怪不得敢租鹽鹼地,只要不是那麼嚴重,大豆種下去就不會死掉,看樣子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寧家所做的準備,寧家估計已經寫出了彈劾的摺子,等上面派人下來查,寧家就要倒黴了。”
張老頭清楚大豆這種糧食的作用,有很多人家自己開出來地,地不好的情況下就隨便種點大豆下去,比種麥子或者是稻子強,還不用費心思去管。…;
“是呀,寧家可沒有資格隨便彈劾別人,現在誰都知道,寧家一直看張忠不順眼,估計甯中則的刺史是不能再幹了,朝廷派下來檢視的人到地方,也就是下半年租稅上交的時候。
陸州今年能交多少租稅?能交多少土貢?欽州又能交多少?兩廂一對比,莫說張忠沒犯錯,就是犯了,朝廷都要當作看不到,無錯。縣令一任最少也得幹三年,張忠到這邊也才一年多,還不到兩年。
陸州已經不比往常,開始賺大錢了,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往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