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筆錢,這錢不能指望刺史給,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規矩,若是隻憑藉俸祿的話,一家人早就餓死了。
“張忠啊張忠,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到這裡來就是收拾人的,那就不能貪,不貪就沒錢接待,那你還非要過來湊熱鬧幹什麼?你家有錢,也得想想別人的日子是否好過吧?不少字”…;
太湖縣的縣令嘴裡嘟囔著,又從家裡拿出來錢布置,除了景點,還要負責酒菜。在把路好好修修,找人迎接,哪一樣不得花錢。
想從衙門中出又不敢,張忠過來就是抓租稅,一本本賬那絕對不能動,不活了,活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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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才不管別人如何呢,正常來講他只要把租稅提高上去,今年和明年兩年,年年能超過十五萬貫,就算完成任務,該離開也不惦記。
可李珣的封地在這裡呢,不幫他把地方的官員給收拾明白了,以後他不好行事,今天這個官員拖一拖政務,明天那個官員找點麻煩,就憑李珣那還真應付不了。
更何況,如果依舊讓兩個礦別人偷偷開採的話,李珣這個郡王會遭人笑話的,自己的地方還能出現外人插手,已經不是錢財上的問題了。
張忠也正因此,決定該收拾的人全給收拾下去,有門路的換地方。沒門路的要麼老實地妥協,要麼免官。
翌日一大早,為了能讓此事顯得隆重,張王兩家的人全動了,只留下州府中的衙役們在院子外面巡邏,不讓別人進去,一個張王兩家的人都沒留,張忠不相信衙役敢打壞主意。
當錄事參軍七個人帶上府中的其他官員以及隨從準備好了的時候,張王兩家的隊伍出現了。
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浩浩蕩蕩,整個隊伍從頭到尾就拉出去二里地。不是一般氣派,尤其是那一個個內院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再有男女兩色相同的衣服,哪怕是沒有人在前面鳴鑼開道淨街,街道上也顯得非常安靜。
百姓心中好奇,卻不反感,一個是習慣了官員的作風,另一個就是明白這是誰的家眷,張刺史的家人,那要區別對待,張刺史好人啊,給自己等人找新的賺錢的方法,何況如此隊伍還非常養眼。
隊伍一出了城,護衛們就刀出鞘,弓上弦地來回策馬賓士,隊伍中還有幾輛車托起來的瞭望臺,臺上四人各拿千里眼往遠處看。
瞭望臺比較顯眼了,但最顯眼的卻是隊伍中的一座房子,共三層,每一層都不高,三層加起來就不矮了,上面有漂亮的裝飾,有透明玻璃的窗戶。
玻璃窗戶的地方還不時出現一個小娃子好奇的腦袋,四下裡觀瞧,偶爾從嘴裡說出幾個詞來。
錄事參軍等人已經見過一次了,那時的房子還是落在地上的,此刻底下多了幾個大軲轆。
有軲轆沒什麼,最讓人吃驚的是,別的車在路過一個大溝的時候,都顛簸的發出咣噹的動靜,這個房子在路過的時候就好象是路過一個小坑一樣,連晃動的幅度都不大,更不要說聽到什麼聲音了。
仔細打量才發現,這‘輛?’房子?下面的軲轆與別的車軲轆不一樣,中間是粗鐵條連線外面那一圈,外面那一圈不是木頭的。也不是包鐵的,更沒有任何的鉚釘。
具體是什麼玩意不清楚,只看到遇到坑的時候,別的車軲轆是直接撞上一樣,落的非長實,可這個房子的軲轆碰上石頭子或者是坑的一刻,竟然好象能微微改變點形狀。
所有撞上的力量就因為形狀的微微改變而消弭了,至少無法讓人感覺到像其他車輛那樣明顯。
更讓人吃驚的是,在遇到一個小坡的時候,別的車輛都是後仰,但這個房子卻在爬坡的過程當中慢慢地跟隨坡的緩急而做調整,仰的時候房子的後面就翹起來,仰的越厲害,翹的幅度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