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點頭誇讚道:“好喝,從外到裡都清涼了,買賣做的可還行?”
“行,一天能賣不少,從別州過來的人還羨慕我呢,說我這裡沒有人搗亂,呵呵,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陸州,誰幹搗亂?”
賣東西的人抬抬頭,驕傲地回了一句。
聽了這人的話,張平望也是心下感慨,是呀,陸州誰敢搗亂,不是以前的流放發配之地,是人間仙境,但這一切和自己無關,都是早已離任的張忠留下的。
佩服,這才叫本事,想不佩服都不行,估計張忠想造反,只要到了陸州登高一呼,當地百姓就會紛紛響應,而自己卻只是個過客,來到陸州呆上兩年,帶著政績和錢財回去,陸州百姓的心永遠都只屬於張忠。
“好好幹,到時候去京城看看,那裡也不錯。”張平望把一碗椰子汁喝盡後,站起身準備離開時對賣冷飲的人說道。
“張刺史說的是,我確實想要多攢點前去別處,到京城看看,然後給張刺史送點東西,幾年不見怪想的,當初張刺史可是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被水沖走了。”
攤主高興地隨著話說,一臉嚮往的樣子。
張平望知道,人家口中的張刺史不是自己,或許當地的百姓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別的刺史,張忠這輩子沒白活,什麼時候自己呆過的地方百姓也能如此惦記自己呢?
跟班也不出聲,默默地走在老爺的身後,至於冷飲錢,不給,拿出來人家也不要,在陸州的各個地方,當地官員吃東西是不花錢的,說是什麼福利,數量少的就由商人自己承擔,數量多的籤個字,有商業協會的人最後給結算。
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當官,別給百姓找事,給百姓找事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平時組織幾次活動,就是好官。
又走了一會兒,張平望對隨從說道:“走,去碼頭看看,那裡應該有遠洋的漁船回來,看看有什麼新鮮的東西。”
隨從馬上就去找車,不一會兒的工夫,一輛裝飾的非常不錯的馬車就停到了張平望的身邊,二人上車,說一句去碼頭,趕車的人便空甩了下鞭子,朝碼頭的方向而去。
車子走在寬敞又平坦的路上,兩旁是翠綠的樹木以及花草,這個時節中,挑開車簾就能看到樹上那大大的,紅的像火一樣的木棉花在爭相開放,正如陸州百姓的生活一樣。
“走在路上心情不錯,是不是每天都要拉不少的人?”張平望閒著無聊,把前面的一個小視窗開啟,對趕車的人說道。
“回張刺史的話,正如您說的,真不錯,可惜,花開了,張刺史卻沒有看到,當初是他帶人種下的這些木棉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看看花,也讓我們看看他。”
車伕看著兩邊的大花朵,想起張忠,勾起心中的思念,眼淚一滴接一滴往下落。
張平望看到趕車人擦眼睛的動作,自己的眼睛也跟著紅了,又問道:“你也是原來當地人?”…;
“山民,在山上住,後來張刺史到了,正趕上大災,就把我們給叫下來安置,給我們修房子,教我們識字,還有專門用來生孩子的地方,家中的孩子也去了學堂,老人不願意在家呆的就進養老院,張大人,您知道張刺史現在如何了嗎?”。
車伕說著下山後的事情,突然想從張平望的口中問出點訊息。
“據說是到洛陽當官去了,品級還不小。”張平望也是剛剛得到訊息,在陸州當官當然地關注下張王兩家的事情,這便說與車伕聽。
車伕這下高興了“那就對,張刺史就得當大官。”
“可洛陽那裡的官沒有什麼權力,比不上京城,在那邊和養老差不多。”張平望想了下,還是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車伕把車一停,扭過頭來“憑什麼?憑什麼不給張刺史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