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幾疑在夢中。
信不是張小寶和王鵑任何一個人寫的,更不是大唐朝中重臣提筆,與李隆基沒有絲毫關係。
“奴奴,有人給你寫信,讓你回去,你看看。”赤德祖贊在喝掉一壺壺水,發現肚子實在裝不下時,命人找來金城公主,在金城公主疑惑的表情中把信遞過去。
看到信上那並不漂亮的字,金城公主先是一愣,接著也不顧忌赤德祖贊念起來。
“金城公主姑姑,聞蕃地多有奇取,未成一見,朝思木想,不可前往,多有春愁,夏愁?要不就是秋愁,公主姑姑九居蕃地,定身有了解,小遠道‘不恥下問’,故要請公主姑姑來北地一躺,賞白雪蒼茫,論幾度榮昌。
北地有掉皮,還有烏拉拉家的草,公主姑姑前來,同堆雪人,已準備好胡蘿蔔、掃帚、盆、煤塊無數,一定要來哦,不然雪人會好害怕?孤丹。
朝散大夫兼知御史事九分之一,張小貝,呈上。”
金城公主唸完這封錯別字無數的信已經迷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有那官,朝散大夫知道是五品的散官,知御史事九分之一是個什麼東西?張小貝又是誰?也就這三個字寫的比較好看,想來應該是總練。
看信看得一腦袋糨糊的金城公主望向赤德祖贊“贊普,哪裡來的信?難道有人敢消遣我不成?”
“不是消遣你,是消遣我呢,張小貝啊,張小寶的妹妹,親妹妹,今年五歲了,邀請你去積利州堆雪人,講故事,講我這吐蕃的故事,看這日子,再不走就會錯過第一場雪。”
赤德祖贊臉色陰沉,頭一次聽說嫁過來的公主還能回去的,實在是太欺負人了,不是李隆基召回,也不走官文,竟然是一個小屁孩兒寫信,忒瞧不起人了,把我這贊普當擺設不成?
赤德祖贊很想扇金城公主**掌,都是她惹來的,可又不敢,如今張小寶王鵑二人大兵壓境,牽一髮必會動全身,憋屈死了。
金城公主這才知道張小貝是誰,原來如此,看樣子是自己的那封信起作用了,不走官文,別人就不能用官話來說事兒,恩,不錯,字寫的確實不錯,就算是有幾個寫不對的地方也可以原諒。
“贊普,那奴奴應該怎麼辦?”金城公主又是期待又是擔憂,想回大唐看看,卻怕赤德祖贊不同意。
“是呀,怎麼辦?怎麼辦呢?”赤德祖贊也沒有好主意,想不同意,擔心王鵑找到藉口,妹妹請個人去堆雪人、講故事這點面子都不給?難道把小孩子的舉動也放到政治當中?
這種藉口想來對王鵑和張小寶足夠了,到時候四萬雄兵一動,糧食交換停止,可以一直把人欺負到家,不,已經欺負到家了。
金城公主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全是張小寶和王鵑換來的,沒想到五歲的孩子已是五品官,哪怕散官那也是五品,看樣子皇上對張王兩家確實好。
多少官員一輩子也別想進五品的線,一個小孩子就能進去,五品,可以上朝了。
“贊普,不知知御史事九分之一是什麼官?”金城公主壓下心中的激動,轉移下話題,先不逼迫赤德祖贊表態。…;
赤德祖贊也清楚金城公主對大唐瞭解的還不夠,準確說是對張王兩家的事情瞭解不足,嘆口氣給解釋道:
“所謂的知御史事九分之一,其實要比朝散大夫的散官更有實權,張小寶、王鵑現在有九個弟弟妹妹,單拿出來一個沒什麼用,但只要九個人聯合在一起,就能彈劾大唐朝中任何一個官員。
彈必查,查必嚴,已經被他們收拾下去一個官了,很多大唐的官員都躲著他們,因為他們是小孩嘛,不動官場上的那一套妥協與讓步,也正是如此,大唐皇帝認為他們彈劾的時候沒私心,被他們盯上比被御史臺盯上還倒黴。”
“啊?”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