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
梅映雪靠上前來,故做輕鬆地道:“這位老兄連一聲謝也沒有,真沒禮貌。”湯光亭道:“上行下效,狐假虎威,不足為奇。”那些合圍之人可不管他說些什麼,見他放走了自己的夥伴,都只有暗中竊喜。
湯梅二人讓眾人領著繞過了一處莊院,往另一邊的樹林方向走去。湯光亭說道:“這可真奇怪了,居然不請我們到莊上坐一坐,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眾人中一人回答道:“等到了那裡,你一瞧就明白了,就怕到時候要端茶給你,你還不一定喝得下哩。”眾人都笑了起來。湯光亭跟著笑了一笑,問道:“這位兄臺高姓大名?”那人道:“你問來幹嘛?”湯光亭笑道:“我覺得你很有趣,等一下最後一個才殺你。”
那人臉色大變,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麼?”舉起手中短戟,做勢便要上前,馬上有另一個人阻止道:“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把我們的事情做好就好了。”那人“哼”地一聲,兀自憤恨難消。
眾人彎過莊院之後,紛紛停下腳步,各自據住定點,要讓湯梅二人有去無回。湯梅二人只當沒瞧見,續往前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有幾株參天巨樹,當中一株在樹幹三丈高處,依著樹木分枝,以繩索結木搭臺。那木臺約只有三尺見方,上面卻站著兩個女子,雙手皆負於背後,身上繩索纏繞。她們兩個一看到湯梅兩人,更是不住地用力掙扎著,卻不發一語,看樣子嘴裡被塞了東西,所以說不出話來。
湯光亭瞧清楚那兩個女子的面目,果然便是林藍瓶與駱春泥。再往四處瞧去,但見林中、樹上,都藏著有人,而且點點白光閃動,八成是一些躲在一旁,伺機而動的弓箭手。這些弓箭手當然不是直接用來對付湯梅兩人的,而是將箭尖對準了樹上的林駱二女。
湯光亭早知對方有備而來,此事定當十分棘手,只是沒想到對方的聲勢居然這麼大,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但見樹下十數個人簇擁著兩人,想來這兩人當中,有一個便是這裡的主了,當即抱拳朗聲說道:“晚輩湯光亭,拜見此間主人!”
果見當間兩人中的左首那人,同時抱拳道:“久仰湯兄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幸會!幸會!”湯光亭見這人身材中等,體形微胖,是一般不起眼的尋常狀樣,但是鷹鼻深目,劍眉高顴,頗有英悍之氣。便道:“不敢當,不敢當。還沒請教尊駕貴姓大名?”那人皮笑肉不笑,說道:“老夫姓鄭名四方,人稱‘震八方’的便是。”湯光亭聽這名字倒是響亮,隨口便道:“不好意思,小可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
那鄭四方依舊是沉著一張臉,說道:“老夫成名鎮江十餘年,卻從未踏出過鎮江一步,年輕小子沒聽過我,那也不奇怪。”湯光亭道:“這麼說來,鄭前輩與小可根本就不相識,說久仰我的大名,恐怕也沒多久吧?”鄭四方道:“湯兄弟不必客氣,你在壽春與無極門玄璣真人那一戰聞名天下,從今以後在江湖上走動,任何人看到你,都要說一聲久仰久仰。”
湯光亭笑道:“我們既是初識,我跟你也毫無冤仇,不知為何突然抓了我的朋友?還將她們綁在樹上,這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鄭四方陰陽怪氣地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綁她們兩個人的目的,這麼好了,我再說一遍,開門見山地說了。”
抬頭看了一下樹上的林駱二女,復往前踏上一步,續道:“你在壽春那樣的表現,實在很令人激賞,不過你既然是藉助千藥門萬掌門的藥方,獲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就應該感恩圖報才是,沒想到你居然將這藥方據為己有,還聯絡了千藥門叛徒,害死了萬掌門的兒子,罪大惡極,莫此為甚。現在萬掌門已經修書飛鴿傳給武林各大門派,要將此藥方送給能夠替他兒子報仇的人。湯兄弟,既然這好處你也已經得了,再留在身邊也沒有多大用處,說不定也已經另本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