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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瓶但覺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竟比自己的手腕還冰冷,忍不住抬頭去瞧了梅映雪一眼。

梅映雪對她微微一笑,將她的袖子重新放好,接著說道:“這位妹子怎麼練的好像是道家的內功。”她這句話說在嘴裡,倒似自言自語一般。不待林藍瓶回答,逕自回到案頭前,提起筆來,一邊開方子,一邊說道:“按理一般的風寒是難不倒妹子的,不過要是連想活下去的念頭都沒有,我就是開仙丹給你也沒有用。”停下筆來,輕輕喊了一聲:“阿蕊!”阿蕊在後頭答應了一聲,接著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梅映雪也沒抬頭看她,兩眼只盯著寫在紙上的幾個字,說道:“我想起來了,昨天你做的松果蓮子糕,松果可是先炒熟了才碾粉的吧!”一邊說著,又下筆寫了起來。那阿蕊道:“是啊,你不是說我弄得太甜了嗎?你這一會兒想吃那可沒有了。我昨天看你吃了一口,臉上的那個表情,根本就是要我扔掉的意思嘛!我東瞧西瞧覺得浪費,夜裡便約著銀杏一起吃掉了。”

梅映雪抬頭說道:“誰問你這個?我是想知道你蓮子是怎麼弄的。”阿蕊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這可是我獨門的秘訣喲!不過跟你說了也不打緊……”說著說著便談起這個松果蓮子糕的製作過程。

湯光亭見梅映雪竟然看診看到一半,忽然跟旁人說一些不相干的話,不禁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只聽得那個阿蕊滔滔不絕地說著,她如何一顆一顆地去掉蓮子的芯,如何又蒸又曬,磨米裹漿等等,盡是一些水磨的工夫。不由心想,這個阿蕊平日一定是無聊到了極點,才會異想天開地去弄這些糕點。轉頭看了莫高天一眼,卻見他站了起來,走近視窗眺望著。

湯光亭見他神情專注,不由得留上了神,耳裡卻一邊聽見梅映雪說道:“阿蕊,你先讓小僮照這個方子抓藥煎了,給這位姑娘服下。”卻是兩人已經研究完了糖果糕餅,回到正事來了。湯光亭不再理會莫高天,只見阿蕊從梅映雪的手裡接過方子,說道:“要招呼這位姑娘客房休息嗎?”梅映雪道:“是啊,你順道扶她過去吧!”

湯光亭見狀,插嘴道:“你們要帶她到哪裡去?”梅映雪道:“因為我在這位姑娘的藥方裡,除開了一些養血益髓補心氣的黨參、熟地、白芍之外,還配了一些遠志、人參來安神。所以服藥之後,最好能讓她好好地躺下來休息,這樣會好得快一些。”

湯光亭心想既是如此,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見莫高天不表異議,便幫忙掀開簾子,讓阿蕊扶著林藍瓶往後面的穿廊出去。

這林藍瓶前腳才走,花廳大門接著便被人“砰”的一聲用力推開,闖進兩個人影。那先前帶領莫高天一行人進來的黃衣女子,跟著那兩個人後腳接著趕到,一見到梅映雪,忙道:“師姐,這兩個人說等不及我通報,硬是闖了進來,我阻攔不篆…”梅映雪見闖進來的是兩個中年漢子,一個赤裸著上半身,兩側肩窩裹著藥布,他自己的外傷看來甚是不輕,卻攙架著另外一個人。那另外一個人身上,反倒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傷勢,不過面如白紙,眼神渙散,好似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那上身赤裸的漢子不顧黃衣女子的阻攔,一路闖將進來,此時聽到黃衣女子在跟眼前這位少女報告,語態神情彷彿是她的主子,雖然有點不相信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兒,會有什麼樣的驚人醫術,但還是客客氣氣地向她拱手說道:“姑娘莫怪!實在是因為我兄弟傷得重,一般藥石無醫,全靠每個時辰外施內力吊他一口氣。可是就在剛才,不管我輸入多少內力,一入任督二脈,都有如石沈大海。我怕他挨不過這一時三刻,所以才無禮冒犯,只要姑娘真的就得了我兄弟,姓熊的便給你磕頭!”

湯光亭見這兩人進來時便覺得面熟,一聽他開口說話的聲音,心裡便道:“啊,是他!”。只見那上身赤裸的漢子轉過頭來也瞧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