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丫環不等於做牛做馬。”她咬牙切齒的擠出話。
“當然等於,打從你來求我的那一刻起,這已經是你無法擺脫的宿命了。”他壞壞的笑著,讓人恨不得磨利指甲,好往他那張邪惡透頂的俊臉上招呼。
剩下十三天而已,忍耐、忍耐,只要捱過這十三天,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還可以讓洗車中心免於被勒令關閉的命運,說什麼都要忍下這口氣——金虔葆邊深呼吸,邊告訴自己。
“我知道了。”她很不情願的用力回答。
“很好。”他得意笑著。
“金莎莎也會來?”未了,她不忘問道。
“喔,她那天要跟朋友到巴黎去血拼,正好可以多找幾個辣妹來。”他喜孜孜的盤算著。
“依她的個性,要是被她發現,你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她的警告聽起來簡直像詛咒。
“咦,才跟她見過一次面,你怎麼這麼瞭解她的個性?”任士熙訝異極了。
“呃——我亂猜的,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通常都是這樣。”金虔葆心虛的連忙扯了個藉口。
“看來,你看人的眼光還滿準的。”任士熙仰頭哈哈大笑。“你放心,這種事我的保密功夫一向做得滴水不漏。”他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麼說一你已經把她當成正牌女友?”她故作不經意的問。
“她漂亮、家世又好,加上她父親已立下遺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娶到她就好像娶到一座金礦,這可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夢寐以求的。”
他還故意丟給她一記挖苦的眼神,噴噴驚歎遭:“同樣都姓金,怎麼你們命運差這麼多?”
無暇理會他的嘲諷,金虔葆心急的追間,慌得差點就漏了口風。“爸——不,金小姐的父親找你立遺囑?是不是他生病了?還是出了什麼事——”
“金錢豹,遺囑又沒有你的份,你幹嘛緊張成這樣?!”任士熙看她那副著急樣,忍不住戲謔道。
“我——我關心不行嗎?!”她沒好氣的回道。
“莎莎她父親好得很,看起來一點病也沒有,頂多顯得悶悶不樂了些。”誇張的嘆了口氣,任士熙又繼續說道:“比較可憐的是元配所生的女兒,妹妹有數百億的財產,她卻只得到一個保險箱。”別說是當事人了,就連他這個外人都替金家大小姐覺得委屈。
“保險箱?”金虔葆著實愣住了。
爸爸——留給她一個保險箱?
其實金虔葆心裡並沒有太多的訝異與不滿,只是難以理解為何父親要特地留一個保險箱給她?
“不過,依照當時金總裁夫婦的談話內容研判,可能是金夫人與金大小姐處不好,所以才提早立下遺囑,由金莎莎繼承所有財產,作為讓金夫人接納金大小姐的條件。”
聞言,金虔葆呆住了。
她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晶姨對她的敵意全是來自害怕爸爸偏愛、獨厚她,而爸爸為了她,竟然不惜把一輩子的努力心血全給了莎莎跟晶姨。
頓時,她覺得好心疼、好不捨,為了她,爸爸竟然寧願放棄一切。
某種細微卻又扎得她心口難受的情緒湧上,她的喉嚨像是被哽住,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有錢人通常都喜歡藏一手,說不定保險箱裡藏著上億的金條、金塊。”任士熙無厘頭的開起玩笑。
“我才不在乎錢!”金虔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啊?”任士熙驀地一愣。
“呃……我……我的意思是說,又不是每個人都愛錢,說不定那位金小姐根本不在乎分配到多少錢。”金虔葆結結巴巴的解釋,趕緊補救自己的一時口快。
“沒錯,有錢人的煩惱不見得比普通人少,也不一定比一無所有的人快樂。”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