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很納悶,難道他以前就是殺人無數的暴徒?
心中一時偏激起來,不由地狠狠踹在奎土的腦袋上,圓圓的腦袋滴溜溜的滾出去,高峰心裡一陣噁心,轉身便看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小契奴,心裡更加煩躁,如果他是暴徒的話,為什麼還要救這個小傢伙?
“過來……。”高峰一聲大喝,煩躁的眼神滿是兇獰,小契奴的眼睛沒有害怕或者猶豫,宛如移動的木偶走到高峰身前,高峰一把抓向小契奴的褲襠,接著便燙手般鬆開,轉身不自然的向外面走去,什麼都沒說。
小契奴沒有躲避或者動彈,看著高峰向外走去,眼珠子一轉,便將地上的兩把獠牙刀撿起,又一下扯掉奎土唯一的褲子提在手裡,緊跟高峰身後追了出去。
高峰心中一陣懊惱,剛才手賤,想搞清楚小契奴是男是女,結果證實了小契奴是女孩兒,卻讓暗自羞愧,這種羞愧很自然的讓他忘掉原本心中的困惑,猶如公交車上被人叫破心思的色狼,只想遠遠逃開。
剛剛出門,高峰便呆滯了,剛才在房間裡,他已忘記讓人絕望的沙暴,沙暴已經過去,卻給黑爪部落留下難以磨滅的創傷,只見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街道上積滿兩米多高的沙子如新的圍牆,整個黑爪部落猶如沙漠中被人遺忘的古城,全是堆積的沙子,就連水井也被沙子給淹沒,一個個存活下來的部落勇士正在井裡向外淘沙子。
不只是水井,一個個從屋頂爬出來的奴女們也沒有心思用貪戀的眼神打量高峰,用雙手,工具清理門前的沙子,很多女人臉上掛著悲哀的神情,她們的男人或者孩子沒有在這場浩劫中熬過去。
小契奴站在高峰的身邊,向一個地方眺望,那裡是她原本的主家,後來在沙暴中被摧毀,她算是主家中唯一活下來的人,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她失去了自己的主人,也失去了那難吃的食物來源,更沒有一個棲身的糞堆。
“幹糞都沒了,這可怎麼過啊,沒有生火的東西,冬天等著凍死……。”
“沙子把什麼都吹走了,外面的沙棗田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就看這一次荒人部落的收穫如何了,如果能搶到東西,冬天就不難熬……。”
“三個兒子被吹走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為勇士……。”
走過沙子堆積的街道,耳中迴盪著忙碌的部落人或自言自語,或相互述說的講話,都是對這場沙暴帶來的擔憂,女人們感性,悲傷都掛在臉上,男人們堅韌,即使失去了兒子,也不會太失控,但話語中的深沉卻有著揮不去的愁雲。
聽聞這些話語,高峰就像局外人一般,面無表情的向自己的窩棚走去,心中唯一記掛的是自己的窩棚是否安好?部落人的哀愁與他無關,其他人的生死愁苦和他沒有交匯點,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將自己當做部落的一份子,也許某一天,他會永遠的離開。
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眼中,豁牙拿著斷掉的長矛這戳戳,那兒杵杵,嘴裡還在喊著三爪的名字,看到豁牙焦急的樣子,高峰心中一暖,豁牙算是他在這個世界關係最深的人,與小契奴不同,小契奴是意外的產物,他尊重本心救了小契奴,小契奴也在他將要窒息的時候,救了自己。
“哈,三爪,我就知道你沒有死,額?這個小崽子不就是先前那個麼?她也活下來了?”
豁牙藏不住心事,看到高峰安然無恙,歡喜的蹦了起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