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不多,但裂縫卻隨處可見,這些裂縫也許是千萬年前地下變化的遺蹟,也可能是數年前地下小型地震後的傷疤,誰也說不準裂縫是否相互連同,就算地下世界最富有勇氣的探索者也不敢輕易走進裂縫,一旦在裡面迷失方向,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出來,地下遠比想象中的更加險惡。
可不管地理環境再怎麼複雜,也難不倒高峰身後的伽羅,憾軍伽羅就已經超脫了人類的範疇,刀槍不入只是平常,力舉千鈞也不困難,只要不遇到重型火力,普通步兵根本無法抵擋,當日下到地下,高峰就敢帶著十個憾軍伽羅衝陣新編第三團,更何況這裡沒有槍林彈雨。
幾個人就像沒有固體形態的鬼魂般,在險要的路途中飛躍前進,不時高高跳起,猶如滑翔般飛躍十多米的裂縫斷口,到達千米深淵的對岸,這時高峰往往會在心裡懷疑,那個自願跟上去偵查的劉毅是不是不小心掉下某條裂縫了?不然怎麼看不到劉毅的身影?
不管有沒有發現劉毅,高峰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心已經被熊熊烈火填滿,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當年雷裂家族殺死黑爪,毀掉天爪部落的大本營是高峰永生難忘的仇恨,所以高峰單人單艦,主動找上雷裂家族決一死活,現在是第二次,手下全軍覆沒,不比當年的羞憤差上分毫。
高峰已經在心中決定,不管那該死的反抗軍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管是傷害伽羅還是銀鯊,都不會放過他們,至於劣種人,死光了都不會皺眉,曾經被劣種人背叛過的高峰永遠不可能相信劣種人。
反抗軍的尾巴很乾淨,找不到任何經過的蛛絲馬跡,劉毅的痕跡就更不用說,好在高峰有著獨特的追蹤方式,浮車可能不會在地面留下痕跡,但是在空中,卻會殘留引擎噴口留下的微小顆粒,這種顆粒實在太過微小,也許連儀器也無法檢測出來,卻沒辦法躲過高峰的感知,在感知中,殘留的粒子就像隱藏在無形空氣中的河道,一目瞭然。
順著反抗軍的去路,高峰追過了迷宮般的裂縫,追過了炙熱的岩漿河流,追過了充滿劇毒氣息的硫磺洞,最後到了一處古怪的地方,失去了殘留粒子的痕跡。
感知並不是萬能的,這一點高峰心知肚明,先不說大花的蛛絲就能吸收感知,還有小女孩兒身後的保護者同樣對感知免疫,但高峰卻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感知會對自己造成障礙。
就像剛才一樣,高峰順著殘留的粒子繼續向前追去,來到一塊遍佈著十多個巨大洞口的峭壁錢,不等他找到哪處隧道殘留著粒子,和周圍環境水乳交融的感知就像掉進油鍋的水滴,頓時翻炸起來,讓高峰頓時忍受不住突然起來的劇痛,整個人慘叫著向後退去。
兩名伽羅瞬間閃到高峰身邊,一左一右輔助高峰,用身體擋住高峰兩側,另外兩名憾軍伽羅衝到高峰前方,擋的密密實實,臉色猙獰的戒備周圍的一切,緊繃的肌肉蠢蠢欲動,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臆想中的襲擊並沒有到來,高峰慘叫之後,任何可疑的跡象都沒有出現,三百米之內除了他們幾個,也沒有其他喘氣的生物,這讓戒備中的伽羅們感到驚疑,一起看向捂著頭的高峰。
高峰雙手捧住陣陣膨脹,快要炸開的頭皮,在劇烈的痛楚中調整呼吸,雙眼卻模模糊糊的一片血紅,當他放下雙手時,幾個伽羅深吸一口涼氣,高峰的眼耳口鼻竟然全都在流血,看上去分外悽慘。
“老叔,老叔,是誰幹的?你怎麼啦?”
焦急的追問反覆響徹在高峰耳膜,可他聽不到,耳邊猶如十萬響的鞭炮炸響,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要不是被幾個伽羅扶著,說不定已經倒在地上陷入半昏迷。
對高峰來說,也許昏迷的感覺更好一些,至少不用遭這麼大的罪,他也曾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各種苦難都吃過不少,可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