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蠢蛋,蠢的不可救藥的混蛋,計劃那麼完美,都讓他們搞成這幅樣子,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十七殿下憤怒了,帶著神經質的癲瘋,雙手不斷地揮舞著,似乎身前就站著他最憎恨的敵人,要撲上去活活掐死,華麗的服侍在他手舞足蹈的激憤下,變得皺皺巴巴,讓他華美俊俏的面容也變得低俗了許多,就像不懂穿戴的暴發戶,再無之前的貴氣。
四個少女站在四周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憤怒中的十七殿下就像瘋牛,任何道理都聽不進去,倒是一直站在神佑炮位置上的裂山伽羅開口說道:
“追吧,要是讓他跑了,那就什麼都不用指望了,長老團的怒火會將我們全都燒死……。”
下一刻,雷裂十七和另外一艘飛艇發瘋般向玄雷號追去,玄雷號正和之前剩下的飛艇纏鬥,準確的說,是高峰躲避瘋狗般胡亂撕咬的對手,玄雷號引擎受損,速度只比對手快一點,倒是靈活度並沒有影響,又有感知干擾,高峰總能在最後一線躲過要害。
但在其他人眼中就不是這樣,神佑炮發shè的光束接二連三的擊中玄雷號,將一片片結構抹消,每次都會帶起無數碎片,猶如黑sè雨點從空中落下,如果不是玄雷號總能間不容髮的切入shè擊的死角,早就被擊落了。
雙方的戰鬥並不對稱,玄雷號只能捱打,不能還手,而後面追擊的飛艇不需要任何規避,只需要shè擊就夠了,形式對高峰不利,又有兩艘飛艇正在向這邊支援,到時就是三打一的局面。
但對高峰來說,每次躲避都是學習的機會,玄雷號落在他手中時間不長,很多本該具有的優點都沒有被挖掘出來,一開始他就打著刺客的主意,一擊不中,遠遠躲開,等待下一次機會。
雷裂十七的陷阱讓高峰不得不正面廝殺,裂山伽羅的神佑炮出乎意料的強大,還有引擎的損傷,讓玄雷號在速度上的得分減弱不少,不想死,就只能硬撐,在一次次走鋼絲的規避中,高峰不斷地挖掘出各種cāo作方法,還有對感知的妙用,以及對各種資料的整理歸納。
看起來高峰已經窮途末路,玄雷號也傷痕累累,隨時都可能解體,但在高峰的cāo作下,像只打不死的蟑螂,始終在腳下胡亂的爬動,變幻莫測的移動,讓人焦躁的快要瘋狂。
突然,玄雷號猶如迪斯科的扭動觸動了飛艇內部的暗傷,微微停頓了一下,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機會,被對手狠狠地捏在手心中,經驗豐富的駕駛員猛地擺動舵盤,巨大的飛艇原空滑動,就像甩尾一般,將神佑炮直面玄雷號。
這次,心中備受恐懼煎熬的裂山伽羅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再次將玄雷號鎖定,而他的鎖定並沒以前那樣jing準明確,追殺玄雷號的過程中,他不止一次的在jing準鎖定後,意外的偏轉了光束的落點,這種現象只會出現在同階的裂山伽羅身上。
對面的飛艇並不能像裂山伽羅cāo作神佑炮,他卻按照擁有同階對手的正常空戰方式那樣,用模糊感知鎖定,在模糊感知鎖定中,就算對方想要干擾也不容易,因為對方根本不可能察覺神佑炮瞄準的是什麼位置。
光束再次噴發,剛剛脫離炮口,就到了玄雷號的船身,讓已經嚴重透支的裂山伽羅鬆了一口氣,誤傷長老團繼承人的後果他很清楚,除非在正面戰場上殺死三個敵對裂山才能贖罪,要不然就等著倒黴,唯有將玄雷號擊毀,才有一線擺脫罪責的機會。
這口氣只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卡在嗓子眼裡,他便驚恐的將眼睛瞪到極限,眼珠子都超出眼皮三分之一,在這雙駭人的眼珠子裡,本該被擊穿的玄雷號竟然完好無損,反而藉機擺動船尾,在空中完成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大弧形旋轉,轉移到了家族飛艇另一邊的位置。
本該是神佑炮所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