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心。
迅如疾電的長矛如僵直的死蛇被荒人剛勁有力的右手死死地掐住,一聲脆響,矛頭竟被巨力掰斷,堅韌的矛身在崩斷的瞬間,產生巨大的震力,讓憤怒的豁牙掌心裂開,望著迸飛的矛身發出絕望的怒吼。
在這一刻,豁牙只恨自己無能,幫不到高峰,不能為阿大報仇,在荒人劈砍過來的刀鋒下,他沒想到要避開,只是茫然的望著荒人戰士,等著被一刀劈死。
“嗷……。”高峰發出怒吼,如猿猴般竄到荒人戰士肌肉虯起的後背上,左臂死死地勒住荒人戰士的頸子,右手的槍柄狠狠地砸在荒人戰士的太陽穴上,周圍搏殺的部落勇士和荒人戰士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的角落中,兩個未成年的隨侍正在與荒人部落中僅次於夜魔的戰士生死搏殺。
槍柄一次次砸在荒人戰士的太陽穴上濺起點點血水,荒人戰士劈出的獠牙刀擦著豁牙的身側,落到空出。
荒人戰士發出怒吼,伸手一把拽住高峰的頭髮,死命的拉扯,但高峰就是不鬆手,一次次砸下槍柄。
濺落的血花和砸擊的悶響讓荒人戰士感受到大腦空白的眩暈,終於忍不住,拽住高峰頭髮的左手猛地發出前所未有的巨力,猶如扯衣服一般將高峰摜到身前的地面。
高峰落地的瞬間,胸口麻木,噴出一口鮮血,卻在也沒有力氣起身,身後傳來豁牙撕心裂肺的叫喊,猶如發狂的牛犢,狠狠撞在荒人戰士堅實的八塊腹肌上,這一頭的時機恰到好處,荒人戰士剛剛將要命的高峰扯下來摔在地上就迎來了這一記狠得,不由地後退一步,手中的獠牙刀卻順勢斬下,鋒利的刀刃從豁牙的左肩一直滑到右脅。
豁牙慘叫著倒在地上,不等落地,高峰猛地彈起,狠狠一腳踹在荒人戰士的蛋蛋上,就聽著紛亂的夜晚中,一聲細微卻清晰的脆響,荒人戰士猛地仰身,望著被火焰照紅的夜空,慢慢張開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悽慘哀嚎。
下一秒荒人戰士扔掉了獠牙刀,捂住自己的襠部,將五官緊緊皺成醃菜,張嘴發出嘶嘶的怪響,猛地驚醒自己在哪兒,他刷地抬頭,卻看見屬於自己的獠牙刀一閃而過……。
“繼續,你阿大不能白死…。”高峰將手中的獠牙刀扔給豁牙,發出爆喝,卻將自己的軍刀撿起。
“死了沒有…。”拋起的頭顱死不瞑目的落在高峰腳下,高峰卻看著地上肚皮起伏的豁牙,淙淙鮮血不斷從差點將豁牙橫切的傷口中湧出。
“我還能殺…。”看到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豁牙突然來了力氣,一咕嚕做到了地上,抄起沙子在傷口上胡亂一抹,齜牙咧嘴的劇痛之後,傷口流出的鮮血減緩了,撿起地上的獠牙刀,豁牙便直覺的衝向投石器。
手槍沾滿了荒人戰士的鮮血,但高峰卻差點死在上面,恨恨地抬手,準備扔出去,又在下一刻停手,發出惱怒的吼叫,向已經攻到投石機邊緣的荒人戰士衝去。
十部投石機只剩下一部還在投射,先前隨高峰攻入營地的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在他們奮力抵抗的方向,無數荒人戰士密密麻麻的腦袋上是醜陋而扭曲的憤怒。
似乎所有的荒人戰士都向他們這邊集中了,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湧進來將他們全部淹沒。
高峰撿起一根燃燒的木棍狂奔,與又一個衝破陣線的荒人相交而過,炫亮的火把砸在荒人臉上崩裂出散碎的火星,荒人騰空而起,重重落在地上,捂住臉頰哀嚎滾動。
陰暗的長矛猶如獵食的毒蛇閃電般向高峰刺來,被火把盪開,火把在半空劃出一條飄逸波動的軌跡,照亮了黑暗中扭曲的面容,下一刻,鋒利的鋸齒彎刀刺入了那陰寒的眼眶。鋸齒刀鋒攪動拉出,切割了半個臉頰。
不等鮮血噴出,心窩便被飛來一腳狠狠地踹中,倒飛的荒人戰士撞倒了身後一片,矯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