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樣的世界,可惜…,我必須殺了你。”
一番講述,地犰的雙眼驟然爆發出強烈的殺意,猶如一頭賓士的狂獸向高峰衝過來,高峰猛地提住一口氣,雙手的死神彎刀舞出刀花,在他臉側列出筆直的平行線,即使躲不開,他也要將死神彎刀刺進地犰的脖子。
雙方在碰撞之間,一道道快捷的黑影閃過夜空,雨點般向地犰落下,地犰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投槍的速度,突然湧起的甲片在身後形成保護層,地犰的身形一震,所有的投槍盡數抖落。
“啊…”一聲嚎叫,帶著荒野人獨有汗臭的親奴從高峰的頭頂跳了過去,張開雙臂向撲來的地犰抱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親奴移動到了高峰身後,一時不查,高峰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親奴被地犰捏住了脖子。
噼啪脆響中,頸椎骨在地犰的手中扭曲變形,舉起狠狠仍在石頭上,砸出骨頭碎裂的伸向,地犰望著高峰再次準備最後一擊。
但這瞬間的耽誤,一個個親奴不要命的衝了上來,這些親奴甚至不在乎自己能傷到地犰,只是蠻橫的張開雙臂,想要將其抱住。
“主人,快跑……。”一個親奴在被撕成兩半之前最後的話傳到驚呆的高峰耳中,讓他爆喝出淒厲的嚎叫。
一個個親奴猶如阻擋猛虎的綿羊,在地犰的手中盡皆慘死,高峰沒有反身逃跑,他流動著戰士的鮮血,這些親奴此刻就是他的戰友,對於戰友,不棄不離刻到了他的骨子裡。
踉蹌的高峰在橫飛的血肉中向前撲進,手中的死神彎刀只指暴躁的地犰,不等他刺出絕命一擊,一塊只剩下胸口的碎屍狠狠砸在高峰身上,那巨大的力道讓他不由地倒飛出去,最後兩個親奴落到地犰手中,一左一右的抱在懷中,猛地發力,懷中的兩個大男人全身上下爆發出無數的脆響,一根根白森森的鋒利骨刺從皮肉中鑽了出來。
高峰越過山峰的巨石,向山下落去,欲裂的雙眼最後看到的是最後兩個親奴倒下,隨後他的視線就被巨石擋住。
從山上到山下是百米的落差,高峰猛地撞到一塊翹起的石頭,噴出一口鮮血反彈了出去。
地犰猶如鬼魂出現在石頭中間突然躍起,向半空的高峰抓過去,那一根根鋒利的指甲猶如刀鋒,只要捱到就會被洞穿,之前被十多個親奴就是死在這上面的。
就算沒有地犰的追殺,高峰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從百米的高度摔下去絕對有死無生,但地犰依然不放棄,繼續對他追殺,數百部落勇士的死傷讓他對高峰痛恨到極點,何況高峰被他認定為不可忽略的威脅。
那利爪眼看就要觸及高峰的後背,高峰卻驟然收腹,在空中翻滾,這一刻高峰再無之前的頹勢,猶如靈動的小鳥,輕巧的避過了那致命的一擊。
在最後關頭,高峰終於捨棄了鋒利的死神彎刀,找回了擅長的擒拿,自死神彎刀到手,他便一直貪戀死神彎刀無物不斬的鋒銳,死神彎刀也沒有讓他失望過,但對陣地犰的時候,死神彎刀並不管用,只是慣性思維導致他認定,死神彎刀都不管用,其他的辦法同樣不管用。
一開始他就沒有想到其他,戰士的高傲讓他只想殺死地犰,所以在搏殺中,他沒有想到逃走,只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殺掉這個讓他畏懼的傢伙。
高峰與常人一樣,面對強大的對手,他會驚懼,會害怕,也會信心不足,但這些情緒不能影響到他豁出去決戰的決心,這也是他骨子裡的戰意所散發的瘋狂。
錯過地犰那一擊的高峰雙眼猶如火炬般閃灼著炙熱,已經裂開血口的雙手然如撲食的舌頭,狠狠地抱住那隻差點將他洞穿的手臂,捲曲身子與錯愕的地犰平行的瞬間,猛地爆發,猶如原地跑一般,連續的踹在地犰的胸口,一次又一次。
這一次地犰沒有浮現出鱗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