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走去,眾人同時將視線對準獵殺獠,他們不知道怎麼安排又不好開口詢問,誰都知道高峰的臉色不好,就在這時,高峰又轉身,走到獵殺獠面前,才讓他們緩過一口氣。
高峰從腰間的小包內掏出小瓶子,拔掉塞子,整個倒在獵殺獠的傷口上,讓獵殺獠發出歡愉的叫喊,療傷藥不只是對人類有效,對蠻獸也有效果,當傷口不再滴血之後,高峰隨意扔掉瓶子,再也沒有去管獵殺獠,原以為高峰會交代獵殺獠的安排,正準備聽命,哪知道高峰玩兒這麼一出,讓塔洛等人全都哭笑不得,凝視正在舔舐傷口的獵殺獠,卻真心不知道怎麼安排這個祖宗。
粉月沒有離開,她比任何女人都懂得把握機會,緊跟高峰身後到了浴室,擠掉侍女的位置,親手給高峰脫掉衣服,送高峰進入熱氣騰騰的大澡盆,澡盆的熱水在高峰進去之後,整個地蔓延攀升,擠出不少濺落在地板上。
高峰緩緩地出了一口長氣,整個人沉入水底,濺出更多的熱水,粉月就站在澡盆邊緣,痴迷地望著水面上蕩起的黑色中長卷發。
當高峰再次從熱水中鑽出來之後,整個人就像重新活過來一般,僵硬的臉頰多了幾分生動的線條,心情依然不好,但泡著熱水,他的思緒並不再集中愷月離開的瞬間。
“大人,我給你搓搓背吧……。”
粉月說著輕柔的話語,退掉了全身的衣物,只穿著貼身的裹胸和小褲,站在半人高的澡盆邊緣。
熱氣燻騰,加上之前突然而來的熱潮,讓粉月的臉頰紅彤彤的猶如大蘋果,白皙的肌膚上泛著粉紅色的淺暈,散發著成熟誘人的氣息,可惜高峰的心情最是低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她,望著低沉的房頂,沙啞的說道:
“你出去吧,我要一個人待著……。”
粉月再一次誘惑失敗,始終不明白問題出在那裡,明明部落打勝仗,俘獲數百荒人戰士,奪去了威武的獵殺獠,高峰怎麼還是不高興?但也正是因為高峰難以捉摸的心思,讓他更加神秘,也更有吸引力。
靠在澡盆邊緣,高峰腦中閃過和愷月的一幕幕,雖然他總共只和愷月見過兩面,卻像認識了一輩子,他甚至記得愷月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生動的表情,每一個無意間的小動作。
正是這些記憶,讓他的心再次撕心裂肺的痛,他徹底地失去了愷月,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如果可以選擇,他情願愷月在某個地方恨他一輩子,至少他會知道愷月還活著。
可惜沒有如果,愷月已經逝去,高峰還得活下去。
“大長老?大長老?醒了麼?”
輕微的呼喚將高峰從夢中叫醒,高峰睜開眼睛之後,眼神依然空洞迷茫,他在夢中夢到一個女人,卻看不清具體的容貌,很熟悉,又很陌生,卻想不起來是誰,似乎並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女人的身影隨著夢境的消失而不斷消失,等高峰真正清醒過來之後,大腦裡邊再沒有任何夢境的殘留,搓了搓臉,高峰從床鋪上一躍而起,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恰好侍女給他洗刷的東西也送到門口。
就這侍女手中的器具洗刷,高峰看到杆子正在外面等候,三兩下之後,扔掉毛巾走到杆子面前說道:
“你來的正好,今天要出發,隊伍集結了沒有?荒人戰士怎麼看管?還有路上的食物準備好了沒有?”
三個問題讓杆子有些發愣,下意識的說道:
“我們的勇士隨侍可以出發,食物前天就準備好了,荒人戰士交給言恍,讓他的人看管,只是塔洛讓我給您帶個話……。”
“什麼話?”
高峰嘴裡塞滿了食物,順手接過侍女手中溫熱的肉湯一口乾掉,將嘴裡乾燥的麵餅嚥下。
“是您的騎獸,那東西一頓要吃十隻角糜,要是這麼吃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