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時,陳訊號長嘆一口氣,放下了手槍,讓劉毅心中一喜,但喜色還沒浮現在臉上,脖子上多了一抹冰冷,陳訊號惋惜的看了劉毅一眼,就準備割斷他的脖子。
“我是這輛車以前的司機,車輛的保修維護都是我在做,不用從車門出去,在車尾有個檢修口,我們從哪兒走……。”
福靈心至的劉毅想到了以前的種種,有了更加安全的離開方式,劉毅也沒有那麼恐懼,而他開口恰到好處,正是陳訊號準備殺他的前一秒,當然,也正是陳訊號放下手槍,劉毅放鬆才會想到。
陳訊號眼珠子一轉,收起了武器,做了一個手勢,便向車尾移動,沿途的各種雜物將通道擠得滿滿的,只能順著座椅下的空檔前進,為了不引起外面的注意,還要做到輕手輕腳。
就在即將接近檢修通道時,褲腿被劉毅拉扯了一下,扭頭怒視,卻見劉毅指著某種東西向他打眼色,當陳訊號看到那樣東西,心中一喜,那是繳獲自陰蛇特種部隊的偽裝布,擁有全環境擬態隱身效果,還能隔絕氣味兒與熱量,當日從覆滅的陰蛇部隊那裡繳獲了不少,可惜平時也不需要僱傭兵出去偵查,陳訊號都快忘了有這東西,劉毅的提醒恰到好處。
輕手輕腳的將偽裝布拖了過來,不等陳訊號繼續爬行,劉毅又有了新的動作,找到一個空的戰術揹包,將周圍的散落的雜物塞進了揹包,不管是工具還是口糧或水囊,若不是小心的趴著,倒像是在超市採購。
陳訊號將這些看在眼中,對劉毅有了新的看法,這個看似懦弱到極點的年輕人有著一顆慎密的心,若是不危機自己的生命,倒是機巧靈活,很多事情都想到了前面,倒算的上一個人才。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外面的敵人人手不多,他們有驚無險的溜下了檢修口,第一時間,陳訊號便用偽裝布將自己裹起來,劉毅的速度卻比陳訊號還要快,兩人藏得妥當之後,才有心思去觀察周圍,因為在浮車下方,視線受到阻礙,他們只能用耳朵聽,這時才發現其實有很多聲音傳來。
有人呻吟,有人說話,還有人體重重摔在地上的悶響,以及重物拖拽的聲音,這些聲音紛亂繁雜,陳訊號卻不敢輕舉妄動,倒是劉毅小聲在他耳邊提醒道:
“沒有機車發動的聲音,我們的人完了……。”
陳訊號心中一跳,卻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緩慢的搖頭,搖頭的意思沒有詳說,劉毅也不敢問,只是埋頭趴在地上,安靜的等待外面的聲音離開,這一等至少等了兩個小時。
陳訊號的擔憂很有必要,在他們潛伏下來沒多久,就有人上到了頭上的浮車翻找起來,車身的晃動,讓陳訊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僅有的武器也準備好,一旦被發現,他就會扔出去投降,不發現更好,他就不用擔心投降了還要被殺。
從傳來的噪聲裡,陳訊號也聽出一些名堂,襲擊他們的人不是軍隊,軍隊對戰利品並不在乎,除了完整武器會帶走銷燬,就算散落在地上的子彈都不會理睬,軍隊清剿匪徒,一項有管殺不管埋的惡名。
而造就這惡名的也有僱傭軍的一份兒,僱傭軍很多時候都會配合軍隊作戰,軍隊作戰完成之後,僱傭軍就會一擁而上,將各種能夠利用的戰利品洗劫一空,被稱之為食腐獸,可食腐獸也不是什麼屍體都吃,除了能夠賣錢的物資之外,僱傭軍對其他物資同樣很挑剔,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