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她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讓夏驍騎懊惱不已。
所以當夏驍騎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使傾沐如願以償,傾沐踏進那劇院的時候抱著夏驍騎驚呼雀躍,只有步臣在邊上冷嘲熱諷:“夏驍騎,你把這樣好的建築送給她,真是暴殄天物。”
也只有他,處處與她爭鋒相對,不留情面,夏驍騎也覺得步臣存心和傾沐過不去,步臣在女性面前一副儀態翩翩佳公子的萬人迷形象,舉手投足皆可以隨時成為完美定格,每次小報花邊由他的登場一律大賣,可是他一向的風度有加在韓傾沐面前全都灰飛煙滅。
他似乎從沒有送過她什麼,連傾沐生日的時候也是獨獨卻他那份私人禮物,傾沐一貫不屑步臣這樣惜禮如金,可是這樣的不屑倒讓傾沐欲罷不能,生日酒會結束的晚上她就會想這個步臣有夠葛朗臺的。
每年她生辰之日總會收到世家們的賀禮,禮盒上的錦緞紮成的小蝴蝶結年復一年亙古不變,像是春晚一樣徒有虛名。裡面照例不過是些名貴首飾,有時候挑選禮物也是名流女士們的一大熱衷。傾沐端詳著她的琉璃櫃裡不可勝數的珠寶,一枚枚安靜的躺在黑色絨緞上熠熠生輝。傾沐隨手拿起一串粉鑽項鍊,璀璨奪目的美在燈光下幾乎明亮的讓傾沐晃眼,她有些懈怠的坐在地臺上,她覺得人生珠光寶氣得一塌糊塗,她的眼睛被水晶燈的耀眼晃得滿目碎金,她的心被這二十年來的名利場煎熬得心力交瘁,她害怕她身邊的一切美好都會像是盛極一時的煙火,轉瞬即逝。這種念頭讓傾沐失眠了好幾夜,她恐懼一醒來就會像《小公主》裡的薩拉一樣,孤孤單單隻剩下自己。
第七章 相見不如懷念。
傾沐驅車去那家最繁華的夜店,在英國的時候她常常去這種地方,有時候和朋友們,有時候只有自己。所以對這樣喧鬧的場合她並不陌生,雖然在國內的時候她幾乎沒去過,一方面是家教使然,一方面她過去也不愛這樣極度瘋狂的熱鬧,侍者一路指引著她去他們幾個人的包間,強勁的音樂點燃了舞池的熱情,所有人沉浸在盡情的舞步裡,彷彿這座城市下一秒傾覆也與他們無關。走廊裡有中年男子在調戲年輕女郎,有情侶在激情擁吻,燈光昏暗不明,一切都像是離她十分遙遠,但是傾沐明明就置身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她緊緊跟著清俊的侍者生怕走錯房間就遇上少兒不宜的情節。
她在包間門口站定,含笑對侍者說謝謝,又抽出一支手優雅的從手袋裡的錢包中遞予他小費。
傾沐想了想,輕輕的扣了下門,很明顯這種地方再裝淑女就是她的愚昧了,她再等了一分鐘之後用力的踹了一下門,這下子房內的幾位坐擁美人的子弟們以為是誰如此放肆竟敢踢館,顧天爵面色鐵青來開門,正欲發作,見是多年不見的傾沐,瞬間變臉:“沒想到你還真來啊,傾沐啊,好久不見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裡面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打量起傾沐,她出門前想了想便換上了最最尋常的T恤牛仔,微微緊身的黑色上衣讓身材本來就婀娜的傾沐這時候彷彿像個娉婷嫋嫋的芭蕾舞者。
不知道為什麼,步臣和夏驍騎都有些緊張,或許她從來沒有親眼看見他們如此風流的時刻,兩個人各自攬著美女,正在灌她們喝酒,步臣一隻手還捏著那女人的尖下巴。他們看見傾沐走近,都兀自收斂了他們的花花腸子,一派正襟危坐對她晗笑。
那些美女識趣地紛紛退場,一時間包廂裡安靜的彷彿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傾沐找了個最邊上的位子整個人陷在沙發裡開始犯困,她眼皮不抬只是喝著冰水說:“你們當真要入股?”
步臣悠悠地放下酒杯,示意邊上的人將音樂的音量放低,他掃了一眼傾沐老佛爺般的表情:“我們幾個目前都有這個意向,至於合作細節你找我們的總經理辦公室去洽談,現在我們難得忙裡偷閒,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