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沐喝補湯補藥上,後來韓傾沐要出個門還被要求身後帶兩個便衣特種兵,韓傾沐到了咖啡廳就跟顏幼薇得瑟:“看看我,是不是有種天子微服私訪,還帶了兩個絕世高手護駕的感覺?”
顏幼薇懶得跟她得瑟:“韓傾沐,韓大小姐,韓董事長,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公司主持大局啊?自己被親人情人滋潤著,就忍心看著易安保險雞飛狗跳,今天那報紙上有一個女的,只顧跟丈夫雲雨,把孩子放邊上給哭死了。我怎麼覺得你跟她如出一轍啊?”
正在喝咖啡的韓傾沐被顏幼薇類比的說法給嗆到,白了白臉沒好氣:“什麼破說法,我讓你查的事情什麼進展了?”
顏幼薇辦事效率真是高,沒幾天都整理了抵得上史記一樣厚的資料,有些頁上竟然還配圖,韓傾沐笑的很滿意學著老佛爺的秉性一般,緩緩地點頭致意,並沒注意到顏幼薇欲言又止。顏幼薇心知肚明韓傾沐不過是想讓她多主持大事,因為有一天她回到顏氏,她需要面對的又何止這些,她們之間彼此嘴硬,彼此不給和顏悅色,只為了彼此相安。
兩位大美女在咖啡店門口依依惜別,韓傾沐無奈的看了看不遠處煞風景的軍事越野車和裡面兩個因為遵紀守法只願意在車上等大小姐計程車兵。她回過神來就瞥見顏幼薇眼裡滿滿的笑意,韓傾沐想了想說:“幼薇,你和顧天爵之間,如果什麼都沒有就趁早好聚好散;如果愛了,就以愛惜自己為前提,顧天爵看著對什麼都不上心,其實心眼比誰都多。世界這麼大,人也那麼多,而我們的故事也還有那麼長,長到足夠我們讓見異思遷,你冷漠他紈絝,你不在乎他也不經心,還好你們都渴望愛,勉強湊數,要不然你們兩個單身貴族真要讓億萬人心碎一地了。”
“我知道。”顏幼薇走向自己的車。
韓傾沐拎著手中精緻的外賣紙袋,遞給前排等了許久計程車兵大哥,眉目間顧盼生兮:“讓你們等久了,真不好意思。”
大小姐熱情款款,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習慣地敬禮致謝看得韓傾沐更是眉眼彎彎。
她躡手躡腳地進屋,還想泡個澡趴在床上看顏幼薇為她精心準備的“公司檔案”,她讓顏幼薇用公司專用的資料夾裝著三年前不為她知的秘密,她只是好奇在她不清醒的那段時間出了些什麼事?
韓傾沐路過老爺子書房的時候,忽然聽見裡面傳來若有若無的爭執,敢跟爺爺叫板的除了她,還能有誰?當然是她不羈如風的二哥韓傾俊是也。
韓傾俊壓低了聲音質問著韓好老爺子:“當年你們那樣對她就沒有覺得半分對不起,她是我們韓家的骨血,你就這樣放任在外?”
老爺子久經沙場,絲毫不把眼前暴龍一般的韓傾俊放在眼裡,放下毛筆拿硯臺壓住他寫過的宣紙上,才漠然抬起頭說:“你當時不也是毫不猶豫地選了豌豌。放棄了你的摯愛,她還是你的親妹妹啊。”
韓傾沐一時頓住,全身上下冷出了一身汗,她聽見視她為明珠的爺爺說:“豌豌是韓家唯一的小公主,她就是我的孫女,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你給我永遠記好了。”
小公主。這三個字壓得韓傾沐不能呼吸。
韓傾沐艱難的走回房,她不知道一路上她跌跌撞撞覺得這座房子有多陌生,她最愛的琉璃屏風不是她的,她最欣賞的書法大師給她的題詞不屬於她,她最引以為豪的家人也不是她的,連步臣都不應該是她的。
所有的幸福都只屬於真正的韓家大小姐。
韓傾沐哽咽著開始看顏幼薇給她的資料,三年前許許多多的深深淺淺,像是那些從時光裡還魂的愛與恨慢慢浮出水面,久未見光刺眼地要命。
原來一個人的生命可以這樣多磨難,愛情走失,摯友故去,連她最沾沾自喜的家人終究都不是她的,韓傾沐從前一直以為她的眼淚都在三年前那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