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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傾沐自覺失言,可是眼下並不是她和他來傾吐肺腑的時刻,她輕輕點起腳尖,蜻蜓點水般略過他的臉頰,在他的耳邊微語:“夏驍騎,你敢擋我財路,我讓你情場失意。”

夏驍騎聽她的口氣像是一場交易,饒有興趣意味深長的摟住她:“今晚上,我家不見不散。”

美色當前,夏驍騎哪怕背上貪色昏君名號他也無所謂。

韓傾沐轉過頭看見身後同僚們鼓掌拍手大作歡天喜地,她眼裡滿是步臣當年清冷的目光,他以一種近乎命令的口氣對她說:“今晚上等我。”

夏驍騎是在重尋舊愛麼?韓傾沐已經不願意再想,她只是疲倦的點了點頭。這種問題就好比宇宙黑洞一樣深不可測也遙不可及,即使猜出了謎底也是惘然,因為她永遠不會成為他們的唯一。他們早已習慣了身邊佳人走馬觀花,快節奏大手筆讓他們沉淪在人流攢動的經濟世界裡,安定給不了他們刺激與快感,偏偏韓傾沐就只要安定,她只想要有人在身邊給她穩妥,給她歲月靜好。

傾沐娉婷嫋嫋依偎在夏驍騎的懷裡,笑笑說:“居心叵測,你要佔我便宜。”

夏驍騎寵溺的看著他,眼裡心裡寫滿了溫柔,卻還是風流倜儻的笑道:“君子一諾,你不要失言。”

之後彷彿是達成了共識,在場的步臣,夏驍騎,顧天爵,李晟煜均以董事身份入住傾沐的董事席,每人持股由他們的秘書辦公室再開會研究,一切塵埃落定,韓傾沐也輕鬆的落座,眉眼裡舒展開來一點點暗喜被在座的男人們盡收眼底。

從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這座城市的喧鬧繁華只是開始,華燈初上,一切似乎是暗潮湧動。行道上車水馬龍,通火明媚,韓傾沐與他們擺了擺手就絕塵而過,耳邊依稀是夏驍騎噴散在髮際間的熱氣:“不要失約。”

她不敢回頭看不遠處玩轉著鑰匙的步臣,他似乎正看著自己和夏驍騎死灰復燃,她有點灰心有點擔心,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望而卻步,是不是會想從前的她一般編織好天羅地網,對她說歡迎光臨;還是他早已不以為意,他對她從沒有過半點真心,傾沐想:是啊,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耿耿於懷。

他不讓她跟著自己,她就另闢蹊徑,讓他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走向巔峰;他告訴她管氏女子優雅如公主,她便從此笑的暢快淋漓,齒若編貝;行走時快如風,曾經所教導的淑女步韻早就煙消雲散,她就要讓他知道她的風格自成一脈。於是步臣也不再搭理她,彷彿耐心的好說歹說也是徒勞,她那般自以為是讓他深感挫敗,似乎一切用心付諸流水,當時已惘然。

傾沐還在想怎麼和步臣說再見,那裡的他早已消失在夜幕中,極速賓士的紅色小跑淡出她的眼界,傾沐說了句好就匆匆離去。

傾沐回家換了身行頭,曳地長裙上是白色漫長的瓔珞,一節一節迴環富麗,這樣的她她自己都覺得陌生。從前她不會為了這樣遷就夏驍騎,可是傾沐總是對他抱憾,如今她只覺得只要他願意,只要他要,她都願意甘為孺子牛,因為她心裡的罪惡感和內疚感會少一點,而不是與日俱增。

那個夏天,步臣和她窩在海濱城市的小樓裡,他醒來看見她坐在鏡子前,從後面抱住她說:“女為悅己者容。”

那時候的她以為他的擁抱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她把頭靠在他的臂膀裡,懶懶地說:“古時花木蘭對鏡貼花黃是為了還她女兒身份,如今我一切只是為了你奇Qīsūu。сom書,你可否為我畫眉?”

步臣讓傾沐坐在傾沐身後,一隻手環住她,一隻手提起眉筆為她描眉,他輕手輕腳,眼神溫柔,傾沐閉上眼想天長地久也不過如此,那時的她天真的可以。

後來他們不歡而散,如同天底下平常的情侶一樣走到盡頭,傾沐才知道天長地久有時盡的真理。而夏驍騎從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