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分了吞下。
黎爍他們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殘忍的事情,和禺庚一起左右夾攻這地鼠怪。黎爍在左邊用長槍直取地鼠怪的腦袋,禺庚則用鋸齒刀斬向地鼠怪的腹部。地鼠怪剛才吃了人心,還在用舌頭舔食利爪上的血,黎爍的長槍攻來,地鼠怪用利爪隔開,禺庚的鋸齒刀趕到,地鼠怪往後一滾也多了開去。
地鼠怪剛一落地,旁邊的虢山勇士趕到,五六支長槍往地鼠怪身上招呼,終究力道不是很大,只刺破了地鼠怪的皮肉,地鼠怪利爪一劃,長槍盡數斷掉,這時黎爍的長槍如毒龍一樣,似乎要把地鼠怪釘死在地上。地鼠怪剛才已經感覺到黎爍的力量比其他人要強悍一些,不敢硬拼,往外側便滾,禺庚的鋸齒刀正在那裡等它,一刀劃在地鼠怪的後背,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地鼠怪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高高跳起要回到妖獸那邊。
玄典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一根極霸道的箭射中地鼠怪,血從傷口噴出,落在城下的妖獸身上,緊跟著地鼠怪也落地,雖然傷得極重,但是還勉強能站著。城下的猛獸聞到血腥味,又看見渾身浴血的地鼠怪,那裡還管其他,一擁而上生生的把重傷的地鼠怪分食了。
雖然擊退了地鼠怪,但是黎爍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的喜色,這些妖獸太嗜血了,而且數量太多,憑著這道城牆,根本不足以抵抗,沒個人心中的感覺只有一種:那就是絕望!深深的絕望!
一聲刺耳的鶴鳴在天際響過,黎爍抬頭往天,心裡卻在想,除非魔君臨世,否則他們和虢山青丘崇吾三族必然被妖獸所滅!一片水藍的雲彩和一隻白鶴出現在天際,慢慢近了,才發現白鶴背上是一個神天兵,一身亮銀的盔甲,手上拿著一杆亮銀槍。水藍的雲彩上卻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一身烏雲盔甲,女的一襲淥水霓裳,眉目如畫。三個人都二十歲上下,那女子看見這麼多的妖獸跟人爭持,奇怪的對那穿烏雲甲的說:“摩昂哥哥,怪不得我們到北俱幾天都沒看見一個妖獸,原來他們都在這裡!——奇怪,北俱蘆洲怎麼會有人呢?這裡怎麼會有人呢?”
摩昂想了想說:“原來北俱真的有人類,以前我還不信呢!不過看來他們遇到了麻煩!”
三人落在黎爍他們身邊,那女子看了看黎爍他們,說:“你們是人麼?”
黎爍頭一次聽別人這麼問他,大聲說:“我們當然是人!難道你們不是人嗎?”
那女子笑了,說:“我們是天神!——看來你們遇到了麻煩,可是天神不會不管你們人類的!”
在北俱三族的記憶中,他們是被天神趕到北俱的,天神是他們的敵人。黎爍大聲說:“我們是魔的子民!不需要你們天神的憐憫!”
那女子一愣,笑了,說:“魔?——不跟你們說這些,倒是這些妖獸很難對付?”魔已經成為很古老的歷史,現在的世道,除了天神地仙還有人類之外,只有妖怪,很少有人會提到魔,或者知道魔,在這些年輕的天神眼裡,妖和魔是一樣的。
摩昂點了點頭,說:“若是現在從西海調來水族,或許還能應付,不過怕撐不了多久。”
那神天兵也點點頭表示同意,神天兵說:“不如我讓白鶴回去雲樓宮搬兵?”
摩昂說:“也好!我們現在這裡,能堅持多久是多久了!”
神天兵差走自己的白鶴,站在城牆邊上,跟摩昂和那女子看著城牆下破城的妖獸。摩昂和那女子默唸咒文,各聚起一團水藍的雲彩,然後推向城下的妖獸頭上,雲彩爆裂成水屬性的雷咒,一隻巨大的虎兕和猛獁象被雷咒撕裂成幾塊,隨即就被其他妖獸吞食。
摩昂看得眼睛都直了,吞食同伴不管在龍還是獸中都是最忌諱,但是下邊這些妖獸完全不在乎這些,身為龍子的摩昂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那叫他哥哥的龍女更是驚駭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