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杯滿月酒才好。”
晨霜亦是笑道:“夕月得知奶奶有了喜,歡喜得不得了,本是要來探望奶奶的,是我勸著她說崔柏滿月怕是奶奶也會去,沒得白跑一趟還讓奶奶擔心,夕月這才熄了心思沒來的。”
紅螺深深地看了晨霜一眼,直到晨霜低下頭才收回目光看向奶孃崔氏。
她如何不知晨霜的意思,看著如今又有了朝氣的晨霜,紅螺心裡也是感慨萬千的,雖無法贊同卻也不忍指責她。
想了想紅螺只得嘆了口氣,朝奶孃笑道:“崔嫂子便是不來,奶奶也是記得的,本打算晚點我就過去看你,誰知你竟是來了。”
說著紅螺便讓在亭外候著的淺語去叫來蕾兒,吩咐道:“奶奶前兒讓你收起來的匣子快去拿來。”
說完才對奶孃解釋道:“前兒給那邊兒府裡二小姐準備添妝禮,奶奶便讓人給柏哥兒也打了副項圈做滿月禮,我正準備晚點給你送去。”
百寶點翠金項圈,墜著一塊上好的墨玉靈芝長命鎖,這枚長命鎖奶孃崔氏是見過的。
洛娉妍週歲時,洛鎮源親手給洛娉妍雕的週歲禮物,奶孃親自給洛娉妍戴在脖子上,直到周氏進門才被紅螺悄悄取了下來。南下江寧時收拾舊物,夕月還讚道:“這枚長命鎖可真好看,在陽光下一照,團團靈芝活靈活現的。”
當時洛娉妍笑道:“你既喜歡等你什麼時候嫁人了,給我送你兒子做滿月禮。”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洛娉妍竟然還記得。
回憶起從前的時光,奶孃崔氏不由感嘆道:“虧得奶奶如今好好兒的,世子爺待奶奶也好,街坊鄰里聽說我們家柏哥兒的名兒是世子爺賜的,都說我們家柏哥兒合了世子爺眼緣,我卻知道世子爺是看在奶奶面兒上。”
紅螺聞言很是歡喜地道:“誰說不是呢?你是沒看到世子爺對奶奶寵的那樣兒。”
說到這兒,紅螺壓低了聲兒對奶孃崔氏笑道:“說是嫁了人,我瞧著奶奶比在家時還鬆快自在些。殿下待奶奶也好,吃的喝的玩兒的用的,那樣也沒忘了奶奶。”
奶孃聞言很是歡喜,笑著點頭道:“如此,將來我也有臉去見太太了。你都不知道,那幾年看著奶奶跟在周氏身邊兒越來越不成個樣兒,我心裡急的呀!”
奶孃崔氏說到這兒深深地嘆了口氣才道:“好在奶奶掉水裡泡了回,起來竟是醒了似得,我這心才一點點落回肚子裡,如今看著奶奶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聽奶孃崔氏提起沈氏,紅螺嘆了口氣,點頭道:“可不就是這話兒。”
說完卻又笑道:“便是太太還在,也挑不出比世子爺更好的姑爺來。”
說著紅螺便朝西邊兒薔薇架努了努嘴,笑道:“瞧見沒?前兒奶奶說待著無聊,喜歡小姐院兒裡的鞦韆,爺聽了昨兒便親自給奶奶搭了架鞦韆,這還沒坐上去試過呢。”
二人又閒聊了一陣兒,奶孃崔氏見時辰不早了,才問道:“奶奶這是在午睡?怎地睡到這時候,也不怕晚上走了困?”
紅螺笑道:“爺跟殿下不許我們吵著奶奶睡覺,宮裡來的太醫也說沒事兒,連羅先生也說由著奶奶睡,我們還能怎麼辦?你沒見院兒里人人都放輕了腳步,就怕吵著奶奶。”
說著紅螺給奶孃崔氏添了茶,接著笑道:“好在爺回來奶奶差不多就該起了,晚膳後爺都會陪著奶奶在院子裡轉悠,倒也沒聽說走困的時候,我瞧著奶奶倒像是怎麼也睡不醒似得。”
紅螺卻不知,洛娉妍每晚都睡得很好,窩在景蘊懷裡入睡,然後睡到自然醒。苦的卻是景蘊,幾乎是夜夜失眠。
每夜看著懷裡熟睡的嬌妻,對於血氣方剛,初試魚水的景蘊而言,摟著懷孕的嬌妻,就成了最甜蜜的折磨。
便是洛娉妍也不知道,景蘊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