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豐富,種子隊的成員跟隨慕容垂四處征戰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七人的表現當然也越來越好。戰場之上,容樓再也不是多年前那個無甲可穿、挺槍突進突出、只知莽撞衝殺的黑衣少年,而成長為了能進能退、關注全域性的戰士,唯一相似的是他仍舊不願在沙場之上暴露真實面貌,一如少時一般以一襲黑布蒙面。
因為時常有機會呆在慕容垂軍中,他發現慕容垂軍令如山,軍紀嚴明,賞罰有理,對犯了錯的屬下,就算是至愛之將也絕不顧惜。他麾下有些將領雖然被他懲罰杖責,但也俱是心服口服,對他的軍威五體投地。安東將軍治軍之嚴早已聲名遠播,他的軍隊戰鬥力之強也是威震北方。
這日,上庸王慕容評下了早朝,步出大殿,拐進殿牆外的小路,準備離開。行走間想著這幾日朝堂之上皇上一直無精打采,今日早朝連他一向敬畏的大司馬慕容恪上承奏摺時也仍是一副煩燥不奈、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又是什麼人什麼事惹到他了。
正尋思間,身後急衝衝地趕上來一個老太監:“王爺,請留步!”
慕容評穩住腳跟,回頭一看,原來是皇上身邊的呼公公,點了點頭道:“何事?”
呼公公一路小跑上前,道:“皇上請您去御書房一敘。”
慕容評思考了一下,知道此刻慕容俊心緒不佳,定是要向自已發發牢騷,訴訴苦水,還需小心應對,實在不是什麼好差事。況且自已又有約在先,稍後要去後宮見皇后可足渾,就有點想託事不去。正待告假,卻心念一轉,想起現在的儲君———侄孫慕容暐因為才智韜略遠不及其幼弟慕容衝,這幾年來越發不得皇上寵愛,現在他向自己抱怨、擔心太子異位之事早已不是一次兩次,幾乎變成了家常便飯,因此,對這事自已也開始頗為關注,也擔心若是真的等到皇上下旨實施,一切便為時已晚。當下打定主意藉此機會探一探慕容俊的口風,便道:“公公,前面帶路。”
一踏進御書房的門,只見慕容俊一臉憤憤然地來回跺步,慕容評心下立刻就明白了幾分——害他煩心之事定是和慕容垂有關。
慕容俊平日裡也是一位英明威武,剛正不阿的明君,雖然口碑不及大司馬慕容恪,但燕國上下無論是百姓還是朝臣對他俱是心存敬畏。只是凡事一旦扯上他的弟弟慕容垂,這位明君便似變成了一名妒婦,行事無理、用心歹毒,兩眼只被嫉妒和憤怒矇住,再看不清其他東西。
“皇上,不知召臣前來所為何事?”慕容評低頭行禮,明知故問。
慕容俊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有些煩燥道:“慕容垂又立功了。”
慕容評站直身子,“哦”了一聲,道:“幾天前皇上不是親自加封‘吳王’了嗎?”
慕容俊急急道:“他立了功,大司馬幫他請功,這‘吳王’我不能不給,真正氣煞朕了!”來回走得更急了些。
慕容評嘆了口氣道:“皇上,他幾年前訓練軍隊之時,座騎受驚而墜馬,折齒而垂,‘慕容霸’這麼囂張的名字已經被下旨改成了‘慕容垂’,您也該消消氣,為他氣壞了不值得。”
慕容俊恨恨道:“他也‘霸’了幾十年了,就差把朕的皇位都‘霸’去。”他一拳重擊上案桌,道:“眾人都只見他為國屢立戰功,只有朕知道他真正的心思其實是朕的位子,只是目前隱忍不發而已!哼,少時仗著父皇的寵愛處處都要佔盡威風,現在又偏有四弟幫他撐腰,朕又不得不給他加官進爵。”
慕容評聽言,腦中急急轉了幾個彎,道:“大司馬是惜才所至,慕容垂武力超群,勇冠三軍也是事實,”他說到這裡,偷眼看向慕容俊,見他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連忙又道:“不過,他若覬覦皇位便是大逆不道,什麼功也不能掩飾這樣的大罪。”慕容俊聽言果然點頭表示讚許。
“慕容垂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