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車的那大卡車果然不但沒停下,反而加速追了過來。乾瘦小子也是經驗豐富,臉色一變:“媽的!對方是故意的!三狗,給我繞上小路,我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
“一……一定是蕭揚!”汪凱面色發青地顫聲道。
“蕭個屁!”乾瘦小子狠狠地道,“就算是那姓蕭的,敢追老子善慶的尾,老子也要把他剁了!”
車子加速疾奔了二百多米,一轉彎,從旁邊一條鄉道駛進去。
後面的卡車減速、轉變,跟了過來。但是鄉道狹窄,小車能過,大車既重又寬,剛一上去,登時泥道兩邊被輪胎壓垮了兩處,卡車一個顛簸,陷住了。
汪凱正看得鬆了口氣,卻聽旁邊的乾瘦小子善慶突然喝道:“行了!停車!跟我過去看看!”
汪凱登時大驚,急得大叫:“不能停!停下就死定了!”
善慶冷哼道:“汪總,不是兄弟瞧不起你,看看你那熊樣!三狗留車上,蟋蟀跟我下去,拿好傢伙,那車上不管是誰,都給我開槍斃了他!”
副駕上的一個年輕小子立刻答應了一聲,和善慶同時下車。
卡車大燈開著,晃得兩人幾乎睜不開眼,不敢過去,貼在車邊。善慶喝道:“哪條道上的?”
一聲輕響,卡車駕駛室的門開啟了,有人跳下了駕駛室。
善慶眯著眼望過去,卻因迎著燈光照射,看不清對方模樣,不由心中警惕,低聲道:“對方一有異動,立刻開槍!”
那邊綽號“蟋蟀”的年輕小子忙低聲答應。
燈光後忽然有聲音傳來:“我只要汪凱,把他交過來,放你們一條生路!”
雖然隔著數十米,車子裡的汪凱卻也聽得一清二楚,捏緊了手裡的槍。他跟善慶根本不熟,只知道後者是飛魚手下的心腹,不免心中忐忑,怕後者出賣他。
善慶冷冷喝道:“憑什麼交給你們?”
大燈忽然一關,藉著天邊的星光,卡車那處的情況終於清晰。
善慶臉色登時一變。
只見卡車兩旁,各站了至少二三十個人,虎視耽耽地看著這邊!
自己這邊只有四個人,就算自己手裡拿的是槍,也絕對不可能殺光對方這五六十人!
汪凱渾身劇震,叫道:“開車!快開車!”
駕駛室上的那叫“三狗”的小子也是看得心中發麻,探頭急道:“慶哥上車!”
善慶卻不急著回車,喝道:“來的是哪條道上的兄弟?”
卡車旁,一人高聲相應:“北街蕭揚的兄弟!”
善慶臉色大變,狂喝道:“上車!走!”
車子另側的蟋蟀立刻和他同時開門上車,三狗一踩油門,小車便要揚長而去。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驟起,穿破了夜幕,直達天際。
轎車隨之詭異地左右扭擺起來,不到五秒鐘,車子一頭衝下了鄉道,奔出了十多米,陷進了旁邊的溼軟農田裡,不動了。
三狗猛踩了幾下油門,見車子絲毫不動,不由脫口罵道:“操!陷住了!”
車內的眾人臉上一時全都沒了血色。
對方居然也有槍!哪怕只有一把,也是讓本來還有點懸念的對比變得毫無懸念。
善慶扭頭看見不遠處的人堆開始向這邊接近,當機立斷:“下車!用車身掩護,就地蹲守!”
汪凱失聲道:“什麼?!靠我們這幾個人那還不死定了!”
“三狗,給飛魚哥打電話求援!”善慶不耐煩道,一開車門下了車。現在離得最近的是飛魚在江寧鎮上那別墅,但是裡面的人手都已經被飛魚抽去北街,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飛魚能及時趕回來。
汪凱無奈開門下車,腳剛落地,立刻“嗤溜”一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