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年輕小子能有資格參與大感奇怪。
鄭天河向老者打過招呼,才向那中年人微笑道:“蕭老師是翁主席邀請來的。”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突然把鄭天河召近,低聲道:“這小子不會是翁老的親戚吧?”
他話音雖低,蕭揚卻聽得一清二楚,不由莞爾。
這傢伙一句話,已證明這種階級主義濃厚的宴會到底是多麼的浮於權名。曾璇新科冠軍,他自己也是在大會中展現出超強實力,這兒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卻仍然認定他沒有參與資格,足以證明在他們眼中,能否參與,是由地位高低來區別,典型的落後思想。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因此,這個“群武會”也不會在行內人士眼中代表著武術界的非正式最高榮譽了。這種“篩選”機制,使得只有地位高的人才能參與,其實就等於是武術界上層社會的聚會。
另一方面,鄭天河看來人緣挺不錯,這桌的人對他都相當和善。
環掃一週,蕭揚不禁暗忖練武的就是練武的,在場絕大部分人都是年逾五十的老者,但是個個精神健旺,完全不像平常老人一樣。
正在鄰桌的翁北來招呼完,大步走了過來,笑著輕按蕭揚肩膀,道:“蕭老師以後在武術界肯定能大放異彩,各位,以後就請多多互相關照了。”
滿桌眾人哪敢不給這個武術界的泰山北斗面子?無不稱是。
寒暄之後,翁北來看看人來得已經差不多,對鄭天河道:“準備開始吧。”
後者點點頭,轉身開門出去。
翁北來領著蕭揚坐到最裡一桌,後者看了一圈,滿桌六人中沒一個認得的。不過早前進入時他早就發現了,或者是為了方便招呼主要由外地名宿構成的客人群,燕京的四館六道場眾人被平均地分配到了每一桌,這桌當然就由翁北來自己招呼。
“翁老,忙這大半天,天河也來了,您還不坐下歇著?”一名面容慈祥的光頭老者笑道。
翁北來哈哈一笑,輕拍蕭揚肩頭,道:“這一位想必大家都見過,全國武術大賽上出盡風頭,堪稱這一代年輕武者的楷棋,不但實力出眾,而且還為維護咱們中國武術而大放異彩,蕭揚,也是我老翁特別邀請的參加者!”
光頭老者含笑道:“這個我怎麼能不認識?當時他和嶽龍滕老的公子過招時,我就是他的評判之一嘛。”
蕭揚聽他這麼一說,才有了點印象。比賽時他很少關注不相關的人,這時經這老者提醒,他才發覺參與群武會的人中,很多都是在決賽時擔任秤委的人。
光頭老者對面一個面無表情的老頭冷冷道:“年輕人資歷淺,這麼早就請他加入,翁老不覺得有點太抬舉他了嗎?”
蕭揚微愣。
居然還有人敢不給翁北來面子呃,當然也可以說是不給自己面子。
翁北來不以為忤,笑了笑:“馮師傅說得很對,不過咱們這只不過是個小聚會,不是什麼官方正式的場合,這點就不必太糾結了,哈哈!來!蕭揚你過來,我給你一一介紹諸位前輩。”
蕭揚深記來的目的,當然不會把心裡的真實想法暴露出來,忙跟著他一位一位地認識在座者。除了那死魚臉的老者,其它人對他都相當客氣。一圈介紹完時,雅間門開啟,鄭天河回來,帶著穿著古雅的服務員進來擺熱菜。
宴會正式開始。
所有人就席後,翁北來來了段簡短的開席辭,然後親自端著酒杯,由鄭天河捧壺相隨,向各桌敬酒。他的酒量相當不錯,一圈敬酒下來,過斤國釀下肚,雖然滿臉紅光,卻仍是精神極好,說話清晰,連蕭揚也不由暗感佩服。
六十來歲的人,能喝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十足的海量了。
不過很快情況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