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驅逐體內一切外力。被施咒者將承受劇烈的痛苦,體內的外力越多,所承受的痛苦越多。若是不能承受痛苦,就會陷入沉睡。其意識將很難甦醒。己方也將受到反噬,將在一年之內無法再使用支咒術。
殺令無陌儘量的先清理念歸體內的雜物,然後再施展月之淨化,就是因為害怕剛剛遭到重創的她不能承受劇烈的痛苦而崩潰。那樣的話,她就會陷入不定期的沉睡,根本就難以喚醒。
淨化的光芒,從上而下,灌注到念歸的全身。念歸的雙眼驀然睜大,她的雙手反射性的抓住摁在她額頭上的殺令無陌的手,死死的扣住,像是要捏碎他的手腕。殺令無陌知道,滄若念歸所承受的痛苦是他手上的痛苦的千百倍。
那邊的墨夜已經整個人都痙攣的躺在地上,低低的,像是**的聲音卡在他的喉嚨裡,就好像幼獸的低吼。
而念歸則很安靜,只是她正大的雙眼中透露著幾乎絕望的痛苦之意。她讓殺令無陌知道,真正的痛苦是無聲的。黑色的汙濁開始浮現在那細膩的面板表面。味道並不難聞,但是那些汙濁與那近乎透明的面板有著那極致的反差,單單是那一點就讓人作嘔。
滄若念歸根本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魔殞華半斂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陰戾。
魔朝,始創殿
滄若念歸的雙腿上,那紅色的紋路並沒有被排出的汙濁所掩蓋,反而更加的明亮,帶著不祥的氣息,閃爍著。
終於,那清冷的月芒從念歸的身上褪去,隨之消失的,還有那些汙濁。月之淨化,可以淨化體內的一切外力,但是所帶來的痛苦卻是讓人望而卻步,念歸總算是堅持下來了。在月之淨化結束的那一瞬間,念歸就暈了過去。
殺令無陌強撐著又施展了月華之療,幫她癒合了腹部的傷口。又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月華之療,治療自己被她捏碎的手腕。
殺令無陌也是撐著自己的疲累的身體,又為念歸檢查了一遍。發現念歸體內的力量已經開始流動,並且開始自愈,他向魔殞華點了點頭。
魔殞華讓他退下了。
魔殞華走過去,想要抱著念歸放在一旁的床上,卻被墨夜拉住了衣襟。墨夜從地上爬起來,劇烈的痛苦也使得他虛弱不已,但是他還是走向了念歸,把她抱起來,走向另一邊的床鋪。墨夜直接抱著念歸,就昏迷在了床上。
魔殞華看了眼抱著念歸的墨夜,轉身離開了
魔殞華漫無目的的走在魔夜之都的街道上,看到剛剛那一幕,心裡就不由得一陣痠痛。
他本來就知道,有資格抱著她的,只有墨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心裡難受。
他甚至陰暗的想,要是與她簽訂靈魂血契可以得到她的信任,可以接近她,擁抱她,他也可以與她定契。想到這裡,他瞬間就被自己的想法震了一下。
他難道真的願意拋起一切的與她定契,成為她的僕人嗎?這就是所謂的愛嗎?願意為了她拋起自己魔族的榮耀和尊嚴,成為她的僕人,生死與共?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因為他還不知道如何抉擇。
看著眼前的面目全非的黑色城堡,他自嘲一笑,不知不覺,他居然走到這裡了。
剛想回去,他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他走到城堡內,在粗大的荊棘之間穿行,沿著那熟悉的氣息,他在一片黑暗之中向前看去。魔爵正坐在黑色荊棘無刺的地方,正在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魔殞華走過去,輕巧的跳上黑色的荊棘,在他的身邊坐下,問道:“給我一杯,可以嗎?”
魔爵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隨手遞給他一杯酒。
黑色的稜石酒杯,裡面裝著透明的好像水一樣的酒。醉毒,一種烈性的酒,而且有劇毒。一杯就可以瞬間毒死一個普通人。但是如果用黑色的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