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站起身,叫喚聲哽在他的喉間,然後他全身無力地坐倒在地上,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一直髮出狂笑聲,笑得連淚水都流了出來還不止息。
第九章
走出解家,秋蘺不知道要往哪裡去,心跳急速加快,一聲聲的像在催命,他的身體再也難以負荷。大雨傾盆而下,淋溼了他的全身,他一口氣快喘不過來,捧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好痛!
雷雨在天空轟隆隆地響,他拖著幾乎走不動的腳步在暴雨裡行走,街上沒有人影,因為在這種下大雨的日子裡,連乞丐都知道不宜出門。
他想回苗疆去,雖然他已經走不動了,但他仍試著要移動步伐,不顧自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
終於,他倒了下來,街道上的汙水流過他的臉上及腿上的傷口,他痛得發麻,用手不斷的攀爬著想要往前。
“神子,你沒告訴我,愛一個人會這麼苦!”
到口的抱怨消失在雨聲裡,秋蘺任淚水奔騰。他不想死在這裡,因為這裡離解家太近了,只要能多遠離一步,他就會走得更遠些,他不要解楓情看見他的屍體。
也許是一股意志力支援著他,他爬得離解家越來越遠,終於看不見解家的屋宇。他已經喘不過氣來了,他不曉得這是誰的錯,但他明白解楓情沒有錯,自己也沒有錯,也許錯的是命運的安排。
在黑暗的巷道里,他再也爬不動了,心口絞痛得非常厲害,讓他痛得只能把頭貼在髒汙的泥水裡;他停止了呼吸,讓骯髒的泥水把他完全淹沒。
“少爺,少爺!”
總管大吼大叫得幾乎要喊破了喉嚨。他家少爺坐在廊上,表情呆滯,渾身都被雨水給濺溼了,目光發直,若不是中邪,就是撞鬼了,他房間裡的桌椅更是倒得亂七八糟,像被盜賊給劫掠過似的。
“怎麼會這樣?昨晚只不過是下了一場雨,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還是快去請大夫吧!”旁邊的僕役建議。
總管大叫道:“當然得去請大夫了,快一點,快點……”
解楓情突然站了起來,總管見他搖晃著身子,急忙要去扶他。
他出聲問道:“他走了,他終於走了,對不對?”
他問得沒頭沒尾,總管不知道他在說誰走了。
解楓情走入門內,躺在床上,忽然又笑又哭的道:“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哈哈哈,他走了,我要他走,他就走了……”
淚水化成了清泉,漾在解楓情的臉頰上,他卻不斷的哈哈大笑。總管跟僕役沒看過這麼詭異的情景,嚇得臉色發白,但下一刻解楓情卻停止了笑聲,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總管壯著膽子上前去看,才發覺躺在床上的解楓情竟然氣息微弱,他驚叫了起來:“快,快去請大夫,快一點,少爺好象要沒氣了。”
所有的僕役鬧成一堆,跑的跑,走的走,急忙去請來杭州內有名的大夫。
解家內一片愁雲慘霧,來看過的大夫紛紛搖頭,說解楓情雖不是真的死了,但是離死也沒差多遠。他是傷心過了頭,血脈不順,再遲一些就要暴斃沒藥治了;這是
心病,除了由本人解開心結,是救不活的。
總管聽了大夫的話,千求萬求的求大夫開帖藥,大夫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帖藥先吃吃看,若吃了之後有反應,就能活;若沒反應,就是死定了。”總管急忙叫人下去煎藥。
大夫又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別再讓他受刺激了,若他有了反應,再叫我過來。”
總管送大夫到門口,才回去解楓情的房間。
解楓情的藥剛煎好,雖喂他吃了就吐,但總算是有了反應。
總管急忙道:“快去請剛才的那位大夫,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