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情緒。
“真意外,月瓏竟然回來了。三催四催,還是回來了,老頭子以為,說話再也沒人會聽了。”唐老爺說的酸不溜秋,眉梢上揚,似笑非笑的看著朱朱。
“爹爹說笑了,女兒知錯,被京中事物給耽擱了,才會一拖再拖,還望爹爹見諒。”垂眉斂目,一副小媳婦模樣,說得委屈,彷彿不看信就撕了的人不是她。
“既然讓事物給絆住了,其他人總是閒著吧繼明為什麼沒回來。”隱隱含有怒意,唐老爺盯著朱朱咬牙道。
“哥哥生病了,大夫瞧了不宜路途奔波,女兒自作主張讓他留在京城,還請爹爹責罰。”說完跪在地上請求責罰。
“病了?”唐老爺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語氣不善。
朱朱點頭,道“大夫說不宜遠行,不宜奔波。因此 女兒自作主張將哥哥留在京城養病,哥哥極力要回柳城被女兒攔住了。”她把一切過錯都往身上攬,唐老爺不會不知道,要說在京城沒有他的人,朱朱是如何不會相信的,以他的謹慎,不可能全然放手,朱朱知道她的謊言處處是漏洞,可她還有盡力修補,為的就是保唐繼明耳根清淨。回來對他來說不是最好的選擇。
“是啊整日酗酒,醉的不省人事,確實是病得不醒人事,確實是病得不宜遠行。”音量驀然拔高,手中的柺杖在地上咚咚兩下,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狡辯。還在為他說謊,那個不孝子…”
朱朱並不言語,等著唐老爺發洩後才道“女兒不知道爹爹從哪得了訊息,哥哥確實病了,十年寒窗苦讀,眼看到手的功名轉手落入他人懷裡,讓哥哥如何能夠忍受,他會一直病下去,良藥就是家人的開解與關心…”
“你說什麼?”唐老爺深吸一口氣,抓住話語裡的重點“你說他的功名被人頂替了?”朱朱點頭“難道…難道是那位林狀元…”望著朱朱,見她不語低下頭,唐老爺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語,神情呆滯,若有所思。
久久之後,聽見他道“今日,不明日,就會讓宋管家把他接回來,以他的脾性,不會吞下這口氣,若是把事情鬧大,唐家會吃不了兜著走。”急切的神情,彷彿大難臨頭。
朱朱不解,繼而憤怒“爹爹,被頂替功名的是哥哥,難道你要讓他忍氣吞聲,嚥下這口氣嗎?”他那麼驕傲,就是忍不了,又無可奈何才會借酒消愁,誰都不會明白他心裡有多難受,這也是她縱容他喝酒的原因,如果沒有酒,他會死,真的會死,她不願意看著他離去,只要能夠留住她,她願意用一切辦法。
林家太過強大,要想扳倒他,無疑螞蟻扛大象,不自量力。
“難道你要看著唐家一百多口人跟著他一起陪葬。”朱朱一愣,似乎才第一次看清眼前的人,唐老爺也察覺了她的目光,放柔了聲音道“當年爹爹就在猜測,衛家為何能夠輕而易舉的讓繼明去郎竹書院上學,現在想想,如果沒有林家的預設,事情不會如此成功。到今日才明白,一切不過是他們設下的局,你哥哥就是那枚棋子,怪只怪你哥哥太優秀,優秀到成為別人百裡挑一的棋子。”
“爹爹是什麼意思,爹爹早知道了?”心一揪,聲音都在顫抖,定定的望著唐老爺,似乎想要確定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爹爹會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為別人的棋子嗎?”朱朱一愣,連忙收回視線,她的眼神已經那麼明顯了嗎?可是你為什麼要欲蓋彌彰,在這個時候,你這樣一說,難道就不怕引起懷疑。
壓下滿心的懷疑與無知,低頭歉意道“女兒不敢。”
“哼月瓏,你太放肆了。”唐老爺冷冷出聲,朱朱如木頭人一般彷彿沒聽見。
兩人僵持著不語,好一會唐老爺道“繼明在哪?”既然她一個人回來,必然不會讓他一個人留在別院,連身邊寸步不離的婢女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