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上的首席宰相。這一人事變動,標誌著主和派在朝廷中的地位進一步鞏固,同時也預示了李綱的黯然出局。
黃潛善利用其權勢,指使殿中侍御史張浚羅織罪名,對李綱進行公開詆譭,製造輿論壓力。在黃潛善的排擠與攻擊之下,李綱這位主戰派領袖在宰相之位上僅僅停留了70余天,就被迫離職。這一事件不僅引發了朝野上下對黃潛善的普遍不滿與指責,也暴露了南宋初年政治鬥爭的殘酷與權臣弄權的亂象。
三、主和偏安與遣散勤王
黃潛善在擔任南宋宰輔期間,面對金人南侵、國家危亡的嚴峻形勢,卻力主與金議和,追求偏安江南的策略。這一主張反映了黃潛善在國家利益和個人權位之間的取捨,其行為明顯傾向於後者,表現出典型的權臣心態與短視行為。
首先,黃潛善主張對金議和,其根本出發點在於維護自身的權位與利益。他深知,持續的戰爭不僅可能導致國家的崩潰,也可能威脅到其在朝廷中的地位。因此,黃潛善傾向於透過與金議和,換取一時的和平,以此鞏固自己的權力基礎。他積極推動與金人的談判,試圖透過割地賠款、稱臣納貢等方式換取金人的停戰承諾,以達到偏安江南的目的。這種妥協求和的政策,雖然在短期內可能避免了戰爭的直接衝擊,但卻犧牲了國家的領土完整與民族尊嚴,為南宋日後的衰敗埋下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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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黃潛善利用各種手段遣散各地前來勤王的軍隊,削弱了南宋的國防力量。這些勤王之兵,本是各地忠於朝廷、決心抗擊金人的武裝力量,是南宋抵禦外侮的重要支柱。然而,黃潛善出於對主戰派的敵視與對自身權位的維護,不惜採取種種手段,如散佈謠言、扣押糧草、削減軍餉等,迫使這些軍隊解散或返回原地。這一行為,不僅削弱了南宋的軍事實力,也嚴重打擊了軍民的抗金士氣,使南宋在面對金軍進攻時更加被動。
此外,黃潛善還促使高宗將朝廷從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遷至揚州,進一步放棄了對北方大片地區的有效控制。南京作為南宋臨時首都,地處中原,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然而,黃潛善卻主張南遷揚州,理由是揚州地理位置偏僻,不易受到金軍直接攻擊,有利於朝廷的安穩。這一決策,實際上是將朝廷置於遠離前線、缺乏戰略縱深的境地,使得南宋在面對金軍的攻勢時難以組織有效的防禦與反擊。同時,朝廷南遷也意味著放棄了對北方廣大地區的治理與收復,使得這些地區落入金人之手,進一步加劇了南宋領土的喪失。
四、揚州治政與民怨沸騰
南宋朝廷遷至揚州後,黃潛善升任左僕射,手握重權,卻未能擔起國家重任。他執政期間,並未積極備戰,以應對金國可能的侵犯,反而採取了消極的態度,因循 苟 安,不思進取。
黃潛善對於軍民的抗金熱情和備戰需求置若罔聞,忽視了國家的安全大局。他未能利用揚州的地理優勢,加強城牆防禦,整頓軍隊,反而任由軍隊紀律鬆散,士氣低落。這種消極備戰的態度,使得南宋朝廷在金國面前顯得異常脆弱,一旦戰爭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黃潛善的消極備戰政策,引起了軍民的極大不滿。軍民們對於他的不作為感到憤怒和失望,紛紛指責他誤國誤民。黃潛善的執政,使得南宋朝廷在揚州的統治岌岌可危,也為後來的歷史埋下了深深的隱患。
五、貶謫梅州與病逝異鄉
建炎三年(1129年)二月中旬,面對金軍的步步緊逼,高宗被迫從鎮江再退至臨安(今浙江杭州)。中丞張澄趁機彈劾黃潛善與另一權臣汪伯彥共犯20條大罪,高宗遂將其貶為觀文殿大學士,知江寧府(今江蘇南京),旋即又削職,安置於衡州(今湖南衡陽)。此後,鄭珏繼續上書,指出黃潛善罪惡較汪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