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朕自然要查,鄒維璉,俞諮皋,你們一起查,從現在開始,鄭芝龍的一切職銜都由鄭芝虎頂替,福建水師正式併入中央水師聽候整編,十日後,出海剿除劉香極其黨羽,肅清福建沿海的一切海盜!”
鄭芝虎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住的磕頭,其實鄭家軍的權力,已經被削減了很多了,即便是哥哥有私心,一半也來自下面的人,當兵的人,沒有銀子養著,誰肯跟你去出生入死?
鄭芝龍是有私心,卻沒有崇禎皇帝朱由檢想的那麼不堪,他有他自己的方向,他想著的是閩南和臺灣,要將這一片發展起來,他是一個小農思想,地方主義,這在這個時代來說, 也算的上是人之常情了,頂多說鄭芝龍沒有什麼大局觀。
但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眼中就不是這樣了,在這樣的時候,一切都必須以中央的利益為出發點,尤其是在他很重視海軍的情況下,崇禎皇帝朱由檢是一直將鄭家軍當作是自己的御林軍的,這點就跟對待秦良玉的大軍,有些個不同。
不是鄭芝龍的手下不敢抗爭,皇帝一方面並沒有說要殺鄭芝龍,只是奪了官職,要親自審問,另外一方面,鄭家軍經過了皇帝派出的一堆皇黨人員的指導員體系分化,已經不再是當初鄭芝龍建立起來的十八芝的家族體系了,至少有一小部分人的心是向著大明的,這也是鄭芝龍根本就不可能反出大明的原因,崇禎皇帝朱由檢之所以這次要親自南征,就是要用自己的聲望,進一步穩固江南的成果,同時,拿下鄭家軍的全部控制權,這一次,崇禎皇帝朱由檢要讓鄭家軍這個名號,不復存在。
現場靜悄悄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鄭芝虎在聽見皇帝讓自己頂替自己哥哥的全部職銜之後,更不敢做聲了,皇帝這是打一巴掌,再摸一下,並沒有完全斷了人的念頭,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跳起來,敢跳就是個死,誰都清楚朝廷這些年,在朝會的過程中死了多少人,誰都記得皇帝當初是怎麼將許心素打敗之後,將上萬人頭掛在長江沿岸的。
“鄒維璉,你辦事守舊,作風不夠硬朗,來福建三年,你到底有什麼政績?鄒維璉連降三級,戴罪留職,朕命你在一年內監管福建,廣東,廣西所有海防,配合史可法打通從廈門到南京一段的道路。這次再讓朕失望的話,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辦?剖腹向大明盡忠吧!”崇禎皇帝朱由檢並沒有停止發飆。
鄒維璉滿頭大汗的磕頭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眾福建官員都跟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剛問罪了鄭芝龍,立刻又問罪鄒維璉,這速度,這天威。每個人的頭腦中都只覺得一片混亂,恨不得皇帝清清楚楚告訴自己,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崇禎皇帝朱由檢穩步的離開,似乎拿下鄭芝龍,就像是吐了一口口水,似乎這天下人,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如同鞋底塵埃。
十日的整編,時間雖然倉促,但是對於完全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掌控之下,尤其是俞諮皋的中央水師雖然只有八千多人,卻是長期守著中央軍的軍政體系,訓練有素,政治忠誠,軍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皇黨黨員,一系列的調動之後。
原先鄭家軍的那些艦長們都被調到中央軍的戰艦上面擔任副職,而中央水師的副艦長們本來就是為了擴軍而準備的,大部分人都到鄭家軍的戰艦上面擔任艦長。
御林軍的級別本來就要高於地方軍隊許多,許多人雖然擔任了副職,權力沒有了,級別卻都得到半級到一級的提升,並沒有十分的怨憤,關鍵是怨憤沒有用,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身邊,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皇黨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皇黨已經從思想上對人起到了催眠的作用,讓人不敢反抗,即便是鄭芝龍的弟弟們,也不敢。
鄭芝虎雖然頂替了鄭芝龍的職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