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她驕傲、自信,還有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勁,倒是很受賞識的。名主持都喜歡找她,因為她設計的形象簡約大方,卻又不失個性美。尤其是她設計的服裝,華而不俗,清而不寒,奇而不陋,更是受到那些吹毛求疵慣了的主持們的青睞。
一切都在當紅主持人莫笛來了之後改變了。莫笛是那種風情萬種又絕對心機極重的女人,對男人,只要有用就一律拉攏;對女人,有用沒用一律踩扁,只是踩的程度輕重不同罷了。而喬婉則屬於“幸運”一族,是被踩得很輕的那種。
直到南妮哭著來找她,“喬婉,我恨死那個莫笛了。她……她把錢導勾引走了……”
南妮是喬婉的閨中密友,從小一起玩到大、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南妮給錢導做情婦的事情喬婉最清楚不過,雖然不太贊同她玩這個危險的遊戲,但是畢竟那是南妮自己的生活,只能勸她不要當真,適可而止。
她們兩個的感情很深,最看不得彼此受委屈,竟然敢搶到南妮的頭上來了,喬婉怎麼能不火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找莫笛理論,還十分理直氣壯地警告她:不準打錢導的主意!
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壞!原本沒人知道南妮跟錢導的關係,被她這麼一鬧搞得人盡皆知,錢導在眾輿論和素有河東獅之名的原配夫人的壓力下,不得不跟南妮暫時斷絕了關係。喬婉可謂是出力不討好,沒幫到南妮、得罪了錢導不說,還跟被尊為電視臺財神爺的莫笛結了不小的樑子。
那天之後,喬婉明顯感覺到同事們跟她疏遠了不少,是啊,既然都是同事,誰都會選擇得罪喬婉而討好當紅主持人。對於這個喬婉表示理解,並沒有當回事,但是要命的是從那天開始,她就成了莫笛的私人助理,專門伺候這位財神爺。
每天面對莫笛的百般刁難和指責,人家的職位越做越高,她卻止步不前,人家的工資越發越多,她卻越來越少,漸漸地,原來凌人的銳氣也磨得所剩無幾,剩下的只有日漸變厚的臉皮和得過且過的心情。
在電視臺無論怎麼累怎麼苦,那也是自己的生活,喬婉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淪落到這步田地:隻身來到一個格格不入的年代,還要處處依靠一個討飯的乞丐,連自己都不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幻覺!
逄越見喬婉拿著包子怔怔地出神,眼睛裡還隱隱地泛起淚花,不由得心生憐惜,“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家了?”
“啊?啊,是啊,有點想家了!”喬婉笑著掩飾,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淚水,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唔,真好吃,我從來不知道包子原來這麼好吃的!你知道麼?我以前從來不吃包子,我減肥!”
逄越寬厚地笑了一笑,“嗯,我相信,姑娘是富貴人家出身,怎像我們,能吃上包子就已經是天堂的生活了。不過姑娘你到底是哪裡人?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啊——”喬婉眨了眨眼睛,“如果我說我是從距離你們這個朝代300多年的未來過來的,你會相信麼?”
逄越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姑……姑娘你真幽默,未來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你怎麼能從未來過來呢?”
“是啊,我剛開始也不相信呢,如果真的不會發生就好了!”喬婉笑著搖了搖頭,“就知道你不相信!”
逄越把最後一口包子送進嘴裡,含含糊糊地說:“本來覺得姑娘你挺幽默,沒想到你這麼會說笑話。不過說真的,從家裡偷跑出來真的不太好,親人該多擔心你啊?你是為什麼跑出來的啊?逃婚還是逃難?”
“我?偷跑?”喬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你啊!”
“給我搜,仔仔細細地搜,連只螞蟻也不準放過!”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的碰撞聲在破廟周圍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震得破廟都跟著晃了幾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