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在一起。
冼秉重傷未愈,手上又抓著個人質,當然比不過對手靈活。他眼角一撇已看見敵人就是兩次重創他的那小子,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下手更重,每出一掌都是陰損之極,招招衝著對方的要害而去!
衝進來的人影不用說當然是時季峰。論實力,其實他和冼秉在伯仲之間,不然上次也不會和戚昇聯手還讓冼秉跑了。現在冼秉雖說處於劣勢,可是小玉就在他手上,時季峰投鼠忌器也不敢逼的太近,一時兩人戰不出個結果來。
“嘭!”
一團煙花就在房外朝夜空綻開。冼秉驟然變色,不好!
這種煙花並不是觀賞用的,而是江湖和官府中人都常用的訊號彈。他們不但被人發現了,而且即將有更多的人來參與圍捕!
觀觀已經在撿起燭臺的時候快速把交子全攬進了懷裡,她衝冼秉喊了一聲:“秉哥,不要和他糾纏了,拖著那女人,我們走!”
冼秉和觀觀心意一致,正要用盡功力將時季峰逼開好帶著人質和觀觀逃走,卻聽得房裡響起了第四個人的聲音:“放開小玉!”
時季峰和冼秉手上同時一滯,冼秉趁機向後一躍和時季峰拉開數步,卻發現觀觀被一個男人緊緊扣著咽喉!
宋潛站在觀觀身後,整整高出觀觀一頭,他並不算粗壯的手臂死死卡著觀觀的身體,一隻手捏住她的喉嚨,眼中血絲綻出,低聲喝道:“你快把小玉放開!放開!”
“天成!”
小玉只覺得無數委屈湧上心頭,叫聲裡頓時帶上三分哭意。他終於來了!
冼秉的黑臉變成了醬紫色,這個男人竟敢挾持他的草兒!
觀觀的臉色倒是很平靜。
“秉哥,別管我,你帶著那女人走!他們不會殺我的……呃……”觀觀被宋潛卡住喉嚨,話說了一半便被打斷。
“你別碰她!放開我的女人!”冼秉嘶吼著,對觀觀的話置若罔聞。
“你先把我的女人放了。”宋潛並沒有像冼秉一樣吼叫,可語氣中的堅定並不輸於冼秉。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時季峰再度出手!
這下時季峰不是正面攻擊,而是衝著小玉去的。他一掌打在小玉肩上,小玉痛呼一聲向旁一晃,冼秉被帶著搖擺了一下,空隙來了!
時季峰飛起一腳,似有萬鈞之力般重重踢在冼秉心窩上,冼秉“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舊傷新創一起發作,連耳鼻也流出血來。
觀觀終於失去了冷靜,燭臺失手掉落。“秉哥!”
時季峰動作極快,就在冼秉受創時雙手同時出拳攻他上盤,冼秉終於承受不住放開了小玉。時季峰把小玉一拉抱在懷中,又再踢出一腳,這一腳卻踢中了冼秉的面盤,冼秉整個人飛了出去!
觀觀像瘋了一樣要掙脫宋潛的鉗制,宋潛見小玉被奪回,也不再扣著她,放她去了。
“天成,嗚嗚嗚……”小玉撲到宋潛懷裡,兩人緊緊抱做一團。
觀觀跌跌撞撞的跑到冼秉身邊,冼秉口中不停地吐出血來,血的顏色越來越暗,他眼中神采漸漸淡了下來。
“草兒……”
“秉哥,秉哥我在這裡啊。”觀觀緊緊握住冼秉的手。
時季峰和宋潛救出小玉,驚魂未定,突然看見房中火光閃閃,原來剛才觀觀掉落的燭臺飛出的火星點著了幔帳,火苗正在呼呼竄起!
“快出去!”
時季峰一聲大吼,宋潛抱著小玉跑出房門,正好和外頭衝進來的戚昇等人撞在一處。
戚昇看見小玉無恙,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他對時季峰說:“鍾巡檢帶著人把外頭的老鴇客人都攔住了,我和這幾位兄弟進來接應你們。怎麼樣了?”
這時眾人才發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