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錯處?&rdo;
陳禾沒法再說下去,後面就不該是&ldo;陳禾&rdo;知道的事了。
離焰尊者的涅毀真元與木中火,都是從釋灃那裡得來的,如果不是在小界碎片內遇到姬長歌,離焰瞎琢磨也很難能將它練出樣。
釋灃一滴血,就能將旁物靈氣生機斷絕,離焰卻沒這種困擾。
顯然萬劫無象澒冥元功沒有這等效力,釋灃的錯處,終究來源於被血脈烙印追蹤、折磨的厭惡。
陳禾不待釋灃反應,將手貼在師兄心口,一股同源又相似的力量緩緩流入。
涅毀真元充滿死亡的不祥氣息,陰冷晦暗,釋灃卻恍然生出暖意來。
他抬手覆在陳禾的手掌上,於是這股真元又愉悅的流了回來,重新匯聚到陳禾經脈中時,兩人同時微微一震。
&ldo;師兄,你瞧,我們能雙修了。&rdo;
&ldo;……&rdo;
陳禾說完,忽然發現話語有歧義,頓時有些抬不起頭。
不,能抬得起頭,這會他也不肯。
心念一動,蜃珠記憶自出。
陳禾陷在前世零散記憶裡時,屬於自己的那顆蜃珠因為要融入破碎的霧氣,整個都被裹住了,陳禾沒法用。
如今那一幕幕翻騰而出,親密無間的模樣,慾望主宰的歡愉,沁滿汗珠的肌膚,鮮紅的印痕,坦露交疊的軀體,清晰得連釋灃每個神情都歷歷在目。
陳禾瞬間撐不住的往後晃了一下。
恍若隔世,如此不真切。
&ldo;陳禾?&rdo;
那邊釋灃一驚,他本來就擔心師弟練這功法,會有什麼不妥‐‐在他看來,涅毀真元象徵的這門北玄秘法,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是無法選擇,但釋灃絕不願讓陳禾也陷入險境。
&ldo;師兄,我沒事。&rdo;
陳禾還有些發愣,耳根也紅了。
以前他雖與師兄親密,但許多事情,醍醐灌頂沒提到,陳禾自然不懂。
但是離焰尊者不一樣,縱然他無心,世間紅塵,總會偶爾讓他瞥見。離焰無心記住,可蜃珠倒是實實在在不打折扣。
於是陳禾明白了當日他昏昏沉沉時掙扎,不管釋灃按住自己手臂,還動個不停找衣服擦眼淚是多傻的一件事,活該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
一想到自己還傻乎乎的跟師兄分辨,世間之人哪有在情愛時哭的,下次他絕對不哭時,釋灃那難以描述的神情,陳禾就想暈厥過去。
完了。
他怎麼能在師兄面前這麼傻!
陳禾覺得要是離焰站在這裡,沒準就要掐死自己了。呃不,或許是撐著面子,裝作若無其事,等釋灃走後,再一個人對著牆壁發呆。
&ldo;陳禾?&rdo;
&ldo;沒,我沒事…&rdo;陳禾回過神,有些驚慌的說。
臉紅成這樣叫沒事?
以為師弟氣血翻騰,真元不暢的釋灃,不由分說的伸手一探脈門,隨即尷尬的頓住。
‐‐修士便是這樣,不管功法出錯還是別的什麼,探脈總能知道,瞞都瞞不住。
&ldo;師兄。&rdo;
陳禾硬著頭皮喃喃。
釋灃收回了手,陳禾頓覺一陣空空落落,趕緊壓下心底升起的妄念。
&ldo;你方才說,日後我們飛升,不知北玄派的先輩要如何見我們?&rdo;釋灃疑惑,這事難道不該是他們沒法見門派先輩麼,怎麼倒過來了?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