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有人捨不得就這樣放出這個秘密。
陳禾微微仰頭,火光照得他臉上忽明忽暗,連笑容看起來也不真切:&ldo;若是他們敢這麼做,要跟他們算帳的人,多得是。&rdo;
眾魔修恍然。
&ldo;再者,就算有人拿到藏寶圖又能怎樣?&rdo;陳禾不動聲色丟出個巨大的誘餌,&ldo;伏烈雲趙微陽用不完那麼多東西,其他人難道還能爭得過出身北玄派的師兄與我。&rdo;
眾人疑慮盡去,紛紛點頭,甚至有人喜笑顏開。
&ldo;都去罷。&rdo;
陳禾估摸了下時辰,率先走了出去。
魔修們或恭敬,或客氣的向陳禾辭別後,隨即匆匆離去。
有幾個跟著陳禾身後,陳禾有些不耐,三言兩語將他們都打發走了。
等回到城中那棟宅院內,負責守夜的魔修警覺伸頭,發現是陳禾,行禮之後又退了回去,然後悄悄嘀咕。
&ldo;陳公子這些日子,出門有些頻繁?&rdo;
&ldo;沒聽說?北玄密寶都丟了,我們尊者跟他師弟能甘心?&rdo;
&ldo;這倒是!可我怎麼瞧著陳公子有些像背著尊者做事呢?&rdo;
&ldo;噓!這事也是你能管的?&rdo;其中一人鄙夷的說。
拉攏部分勢力,培養自己的嫡系,古往今來,正道魔道都是這個調調,誰又真的指望誰過活了?須知靠山山崩,靠人人跑,只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力量,誰不喜歡?
陳禾的行徑,在自詡聰明的人看來,全無問題。
他們不知這竊竊私語,全都落入了釋灃耳中。
今夜月色不錯,釋灃停了修煉,原想出來聽聽情勢發展,不料陳禾不見蹤影,等了半天,卻聽到了這些話。
釋灃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又回到後院閉關的房中。
天矇矇亮時,陳禾依照習慣來到小院中。
‐‐釋灃全神貫注修煉的時候,他是不會跟著閉關,最多修煉個幾周天。
昨夜陳禾所召來的魔修,沒有一個是住在宅邸裡的,他倒不是有意這麼做,方便欺瞞釋灃,而是那些不得釋灃看重的人,更容易聽他擺布罷了。
&ldo;師兄。&rdo;
陳禾站在窗前,低低喚了一聲。
通常釋灃若是不應,必然在修煉。
&ldo;進來吧。&rdo;釋灃隔著窗子說,與往日一般。
陳禾輕輕推開門,忽然停步想了想,伸出手,火光一現,手裡就多了一個扎著火焰沖天辮的胖墩。
他隨手將縮成一團呼呼大睡的石中火擱到院中石凳上。
石中火咂咂嘴,不舒服的皺眉,呼的一聲站起來,怒視冰涼的凳子。
抬頭看到陳禾走進門內,只留個背影給它,石中火氣哼哼抱著胳膊蹬腳丫,它害怕釋灃,但是主人總要去見釋灃,這讓石中火很不開心。
&ldo;師兄,東海淵樓與西域赤霞宗還沒有訊息。&rdo;
陳禾主動將訊息告訴釋灃,這也是他常做的事。
釋灃並非坐於榻上,他足不沾地,懸空踞坐,周身氣流湧動,衣袂翻卷,長發也隨著真元緩緩浮動。
以前他身側丈許方圓,木中火與涅毀真元,猶如燃燒在他周圍的光焰,如今卻變得平和多了,遠看似是一潭死水,近觀又能感到撲面而來可怖威力。
&ldo;恭喜師兄。&rdo;陳禾一高興,頓時脫口而出。
釋灃緩緩睜眼,收勢雙手置於膝上,露出慣常的溫和笑意,卻瞥見陳禾一臉心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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