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有些看似相同的病症,卻又出現不同反應。這樣無從下手的她更加困惑了……
她肯定有什麼是被忽略掉的——
辰汐頹廢地坐在地板上,身邊散了一地的書,零七八落的被拋擲在地板上面,蕭索的猶如置身其中的女孩。銀眸裡卻沒有絕望,帶著幾分思量,幾分不確定,目光從半空的書架上移到門外……
古老蒼鬱的梧桐樹下,一位玄衣男子隨性的立於陰影處,面朝她的方向站立。錦緞針織的華服被風撩動起,帶來幾分寂寥的味道。光在臉部打下陰影,看不清眼瞳,分不出她看他的同時,他是否也在回望。只能從微微揚起的下顎處透出絲絲的孤傲……
這樣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孑然一身的男子,他最在乎的是什麼?友誼?情愛?抑或別的什麼……
似乎都不準確。他既不曾向她確定他與夜叉王朗熠的愛侶關係,也不曾在別人面前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內心情緒。似乎除了她以外,沒有哪個人能看全真實的他。 青洛展現給朗熠的是否也如此真實她不知道,假如他是愛著他的話,或許更加不可能露出全部的自己吧!就像每個人都希望呈現給喜歡的人最完美的一面,怕是在真正愛上了隱藏會更多才是。假如他們彼此只是友誼,那呈現在給她厭惡情緒又是什麼呢?在乎麼?
或者那小小的情緒壁壘的塌陷,只不過是她出自有意或者被迫的,試圖挑戰他的高傲不容侵犯的自尊。令他失去控制的想要除去眼底的這粒沙子。無所謂因愛意萌生的厭惡,不過是對於在和平劃分出地盤後侵入的另外一頭獅子表現的示威手段而已……
這不是愛戀跟情意的問題,而是男人那極端的自尊問題!
這樣一個自負的男人,會用什麼方法讓她產生挫敗呢?這些地上躺了一堆的醫書置於他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扯淡,一個極度自戀的人自然不可能用別人的東西去擊敗敵人。唯有用自己的才會顯示出成就感。所以……
銀眸飄了回來,唯一的答案不過是躺在不起眼角落裡那本青洛手寫的筆記。她真是笨的可以,繞了這麼大的彎子,唯獨不屑去查閱青洛的那本手稿。看來她也同他一般狂妄啊!對那些直接示好的玩意兒不屑一顧,卻忘了那是用來扳回戰局的關鍵。
嗤笑出聲,是她想多了,也許只不過是青洛想要教導她,卻難以放低身段罷了……
抬手拾起被幾本厚重的書壓在底部的手稿,隨手翻閱。一切立刻變得簡單起來,辰汐就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他是想要教導她的,手段也許惡劣了些,語氣也不算太好,可心地騙不了人…… 起身執著手稿,朝樹下步去。穿過榕樹的瞬間沒有停,卻微微上翹嘴角,眉眼中帶著笑意和些許溫情的味道。
接觸銀眸的剎那紅瞳眼底跳躍著莫名的光來不急掩飾,尷尬地咳嗽著:
“咳咳,找到了麼?”
“嗯——”
應的極輕,似所有的怒火均已隨風飄散,讓青洛遲疑地愣怔。嬌小的身軀擦肩而過,從容淡定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又在她面前洩露了心思麼?再一次被窺探到內心深處的惶恐讓他多少有些狼狽。轉身的時刻,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藏躲不及,青花瓷瓶反光一瞬間晃過辰汐的眼,雖然收放及時卻也被捕捉到了。
一個整天忙得看不到人的傢伙突然拿著個藥瓶站在樹底下對著她的屋子觀望許久。呵!她是白痴也能猜到。
他是想要救融雪的吧!口是心非的傢伙啊!
不過她的寵物理應讓她來救才是,找藥材的本事她已輕車熟路了不是……
☆、NO 36
融雪的身體基本已無大礙,除了比以前更加粘她,卻已不敢放肆的蹂躪花草,對青洛也畏忌三分沒有開始時的張揚跋扈。碰見了像只受挫的可憐蟲只敢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