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
路西法說:“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我提高音量說:“憑什麼?她都可以有你的孩子,為什麼我不能有?”
廳堂裡空蕩蕩的,餘音迴繞。
路西法愣住。
天……我說了什麼話?
我真想把自己殺了!
路西法走過來,黑漆漆的眸子正對著我:“伊撒爾,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還愛著我?”
我苦笑:“不要再問這種沒有價值,沒有意義的問題。”
路西法輕聲說:“你喜歡梅丹佐,也喜歡我,你不是為了他來利用我的,是不是?”
我怔怔地看著他。
碎瓊亂玉漫天飛舞。
雪是瑩白的,天是寂黑的。
“算了,我不問這麼多。”路西法握住我的手,“但是孩子不能生,你根本承受不了那種痛苦。”
“我能。”
“我不能。”路西法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你就算受一點輕傷我都忍不了,更不要說這個……我現在已經失去熾天使的位格,失去了極鍵。不然我願意代你生。”
我愣愣地看著他。
“有很多事我很想告訴你,有好的,也有壞的,已經很多年了。但是,每一件都會成為你的負擔。我想得到你,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幸福。你能理解我嗎?”
我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點頭。
路西法的眼眶忽然紅了。
“讓我吻你一下,好不好?”
我依然機械地點頭。
路西法微微一笑,輕輕捧住我的後腦勺,手指插入我的發中。
雪花玉蝶般翩翩飛舞,玻璃窗上依稀有著冰碎的聲音。
他慢慢靠過來,雙唇覆在我的唇上。
寧靜的廳堂似乎又迴響起動人心絃的琴聲。
那是雪花與靈魂破碎的聲音。
他停在我的唇上,安靜的,沒有入侵。就像要維持這個動作,直到滄海桑田,地老天荒。
我走出廳堂的時候,行廊上已被點點燈火照明。門外瑤英漫天徹地,輕如蠶葉,重重疊疊,飛舞在整個夜空,就像與殿內是兩個世界。
身後的琴房裡悄然無聲。
透過明淨光亮的大柱,我看到鋼琴靜靜地站在原地,琴蓋已關上,英俊的男子伏在上面,睜著墨黑帶深紅的眼,卻恬靜得彷彿沈睡。
一腳跨出門外,風雪鋪天蓋地翻卷而來,天女散花一般覆蓋了全部視野。
被切割成一塊塊的水池凝成冰,深藍色的,裡面還伸出無數只黑玫瑰和四處飄落的花瓣。玫瑰亦結了厚厚的冰,晶亮晶亮,就像用剔透的黑珍珠。
雪花被褥一樣,一層層蓋上玫瑰與冰,黑白相間,絢麗空幻。
滿眼的雪白中,有一個黑色的人影。
瑪門倚在雕塑旁,沒完沒了地抽菸,特殺風景。
我加快腳步走到他面前:“怎麼還沒走?”一邊說著,一口吐出煙狀白霧。
瑪門說:“不用你管。”他的嘴唇變成淡紫色,說話的時候那叫整一個抽拉。
我嘆一口氣:“冷不冷?”瑪門說:“冷?大惡魔都是冷血動物,會怕冷嗎?去。”我說:“你從哪聽來的大惡魔是冷血動物了?”瑪門說:“我是大惡魔,我最清楚。”
我握住他的手:“唉,果然是連血都冷了。你不怕冷,我怕。我走了,你繼續在這裡待。”
我轉身走掉,瑪門立刻擋我面前:“米迦勒,我都等到天黑了,你不意思意思也得感謝一下好吧?”他的骨翼緊緊貼在身上,微微發抖。我說:“怎麼意思?”瑪門說:“陪我睡嘍。”
要不是看他那張可憐的紫色小嘴,我絕對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