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數十名侍衛紛紛躍入河中,一人手搭一人,用身體組成腳踏之地,與河邊平齊,寧死也不準太后身染一滴河水。
薄姬擺擺手,示意不入河中,最終停在岸緣凝視,不由自主抬起手護住胸口,壓抑著悲傷一般微聲說道:你們,卻像是在這裡……
一代天后,在大漢祭臺之前頓現不安,二界的此處正是神龍龍頭飲水之地,龍息祥升,又有餘下的八鼎承接祭祀之氣,將那牽念之絲傳遞到三界冀鼎之內,龍主與龍者的氣息一刻相連!
她的雙足前方,正是三界冀鼎之處!
“薄兒!”程傑忽一聲道出。
金夕彷彿聽見薄兒的幽怨之聲,她不可能在真界,那就是在凡界的此處,就在頭頂上方!他拼盡真息凝結五行之氣在意念之中大喊一聲:
薄兒!
臉上驚喜外露,似乎在告知她毫無恙狀。
就在五行草迸發之刻,毫無刻意之氣觸動之下,他的金行終於蕩破二層三級的梗阻,進入三層之修,一股股濃厚的金氣再次凝結而至。
他絲毫不覺!
凡界泗河邊,薄姬苦笑一聲,似是發覺唐突,深深籲出一口氣,輕輕撫摸心口,最終還是轉身欲返。
忽然,她身體驚愣一下,慌忙按住身邊侍女的手臂,似是聽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一副尋找響動的神情。
“太后……”身邊侍女面如土色,連忙扶好太后。
薄姬鎮定住心神,忽地笑了,笑得安詳愜意,如釋重負,似是無數年的癥結得以風化解開,一下子擰在那名侍女的臉上,“好個俏妮子,越發好看呢……”說罷,滿面春風奔向車輦。
侍女從未見過太后這般高興,也從未見她調笑下人,聲聲呼著太后,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笑得儀態盡失。
自此,太后薄姬更是不參與政事,以淡薄之行統領後宮,為前朝護住了身後安寧,劉恆秉承母后之念,廣開治理之道,漢室盛世正是開啟。
“薄兒?”仇丁媚疑惑問道。
金夕知道這是仇丁媚在發問,因為姚珧早就知道這個名字,淡淡答道:“一位至交!”
“無恥!”
仇丁媚發聲。
金夕瞪向仇丁媚。
仇丁媚仰著脖子不滿說道,“冰婉兒,姬慕菲,薄兒,”說著又指指自己身體,“還有她,”她指的是姚珧,“還有……還有……”她是手指一時不知放哪裡才好,終於胡亂說道,“就是無恥!”
金夕語塞,不再搭理仇丁媚,因為仇丁媚還不知道有報寧兒等人。
“金夕,”程傑挪動到近前,“方才覺得應該是眾人祭祀,透過二界的寶鼎傳入感念,薄兒也許仍是侍女吧,隨在人群之中想起了我們。”
“這麼多年過去了,”金夕思忖一下,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她絕非侍女,也許是高官之妻室,率引眾人來往祭祀吧。”
“那甚好,甚好!”程傑臉上放開花。
無人知道他們與薄姬之交,薄姬納入漢室之後輕淡名利,也是少有人知,所以沒有訊息傳入金夕耳中。
只是他們不曉得,的確是高官之妻,官至大漢開朝皇帝之尊,身乃創立盛漢的皇帝之母。
“嗯?!”
金夕大喜過望,突然發現金行修為突破了二層,終於開啟三層一級之路,不禁哈哈大笑,指著上空說道:
“穴陣雖然能夠隔住真界之氣,絕無法隔絕人之意念,也許有一天,冰婉兒會感應到我們飛來泗河,刺破穴氣,將我們救出冀鼎。”
“做夢!”
說話的是程傑。
“白痴!”
鄙視的是仇丁媚。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