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上天曉得,三人無法不再見。
直到晚間,金夕才得以行動。
仔細回想溫媱的一舉一動,忽然責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那裡學來的異術旁道?”他剛剛享用完那道迷息的興奮,更是覺得溫媱詭秘而不可測。
溫媱做出極力回想的樣子,臉上一陣興奮又一陣迷茫,似是異常難熬,忽然眼睛一亮,似要鎮定心神回答。
“算了,以後再想吧。”金夕瞧見她如此費力,想起靜光的遭遇,心中有所不忍,免得再弄丟眼前的痴癲之女。
兩人再返羅羅谷,冰婉兒已經等候在那裡。
是夜,三人沒有分別休憩,也沒有立即趕往北域道姑應允的白豪山,而是各自訴說歷歷事宜,整夜唏噓不已。
金夕將靜光一事道給冰婉兒聽,甚是慚愧。
冰婉兒也是極為震驚,連番安慰金夕,人事了了,萬念而不能復,隨後講出北域道姑的遭遇。
道姑年輕之時,在凡界結識江成雷,他年輕有為,柔情蜜意,兩人一見鍾情私定終身,新婚之後突然發現江成雷人面獸心,竟然不辭而別,後來才知道他已經登入真界。
道姑萬念俱灰,從那個時候才開始修行,決意追到真界尋探忘恩負義之人,由於已經年近二十,修行極為艱難,直到中年方才抵達通融步入二重真界,可是他始終沒有發現江成雷,於是一直追到六界,最後心灰意冷,再也無意相隨,便在北域停留下來。
從此,她開始收納女弟子,教導做人之理,免得更多人被男子所騙。
北域之內對於弟子的考察異常嚴謹,凡是有得心上人必經道姑考察,直到評察為忠直之人方才准予嫁出,所以更是引來天下女子參入。
昔日幾人發現木屋中的男女便可見一斑,臨危男子全身維護心上人。
金夕暴跳而起,久久氣喘,本以為江成雷與道姑具有善緣,沒想到他蛇蠍不如,急火攻心之下再一次看向溫媱,好在有冰婉兒在才沒有索取迷息。
“其實,”冰婉兒柔聲輕語,“從道姑的眼神中,似乎還有對江成雷的留戀。”
金夕再憤:“天下女子盡痴!”
忽然,眼前兩位女子同時微微張嘴看向他,可是他絲毫沒有觸動。
一個真痴。
另一個也是真痴。
只是痴有不同而已。
次日,三人趕往附近的白豪山。
界別之差異常明顯,金夕尚未抵達四十一階無法迎戰白豪,但是他絕不會放過觀摩的機會,只能落坐旁邊瞧看戰局變化。
乍看去,一片白刺沖天,每隻豪獸均是尖嘴獠牙,四肢短粗,圓胖的軀體背部都倒立著密密麻麻的銀針,稍有移動便晃動白光,高低起伏。
白豪獸通體白色,唯有嘴唇為玄黑,顯得猙獰犀利。
金夕沉思片刻,略有不滿地對冰婉兒說道:“你的招法為寒氣訣,水行強烈,溫媱只有五行坎宮招法,亦屬水行,但是白豪為金屬性,恐怕會很難。”
冰婉兒瞧見金夕稍有憂鬱的神情,不禁鼻尖微聳,她知道靜光的變故與江成雷的可憎將金夕打擊得不輕,緩緩蹲下身體,萬分關切地答道:
“你放心,有溫媱在,她畢竟是滿修。”
溫媱見冰婉兒蹲身幾近偎依,也走近金夕試圖屈身,沒想到金夕抬手,“快去打!”
四十階以上的修行將耗費大量修行丹,經常需要連用兩顆中級修行丹,白豪王不但有十年一次的順脈仙丹,最重要的是掉落六級修行仙丹,相當於兩顆中丹,兩千粒修行丹。
無豪王,不晉階!
溫媱狠呆呆偷瞥金夕,極不情願地舉步而離。
兩女嬌聲呼喝,喻示著艱難的六境終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