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飛來的臉頰卻似熟悉,又似從未見過,不知不覺再次盪出心酸。
嘭!
陳碩貞的雙掌擊中金夕,他噗通一聲跌坐下來。
哪怕是全力,他也沒有感到體脈震盪,只是心中一熱瞬間消逝。
此時,武媚驚醒。
陳碩貞立即屈身施禮,“尼女見過才人!”隨即轉向金夕,再一次喝道,“好大膽子的淫賊,竟敢對才人不敬,當殺!”
著,她再次抬手。
突然之間,她的雙眸一眨,不自覺放下手臂,神色驚愣一下又恢復如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旁白的才人急忙抬手製止,“姑娘,你誤會了,此人乃是我的侍衛,剛剛救我一命。”
轉眼之間,淫賊變英雄。
陳碩貞觀摩一圈地上的屍體,再瞧瞧自己雙手,又看金夕毫無恙狀,突然覺得驚奇而且不好意思,低手去拉金夕。
她也不一定能將一干刺客統統殺死。
“滾!”金夕喝道。
除了那道聲音似乎盤旋在耳邊,他的腦海中已經沒有魚美人溫媱的印象;如非有這聲音,他會狠狠教訓對面女子一番。
“不得無禮!”武才人立即訓斥金夕道,畢竟侍衛是自己的人,不管怎樣姑娘都是出自好意,隨著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毋庸置疑,金夕要得到封賞了,救贖當朝才人,陛下的鐘愛,功德一件。
“關你甚事!”
金夕撇撇嘴,他不知道什麼是才人,卻知道不是才人的侍衛,時下最緊要的是趕往翠華山查探龍脈能否相連,冰婉兒是否真的隨來,還有寶貝水符,瞧一瞧是否像風符一樣存留在凡界冰洞。
“大膽!”
兩個女子同時冷喝。
金夕才懶得理會,看著那個才人就想起靜光,聽著那個姑娘的聲音就想起水符,絕不會留下來,轉身便走。
“你,你,”陳碩貞卻有些心急,“你就不怕才人再受到偷襲麼?”
她終於知道,自己的能力絕比不上這個侍衛;而且,她如願以償接近了才人,更是喜在眉梢。
至於為什麼,只有她自己知曉。
只要才人不死,她的願望就會更好實現。
金夕步停,“好個繁瑣!”他嘴裡嘀咕,轉身歸來,冷冷地對兩位女子道,“你們要去哪,我護送回去。”
武才人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膽大的侍衛,不過不再出口責罵,帶著金夕趕回寺廟。
感業寺!
金夕納悶地瞧著兩位,見陳碩貞的髮絲剛剛幾寸,知道她定是出家人,不過已經開始解除剃髮,便將疑惑的目光移向武才人。
武媚怎麼瞧眼前這個年輕郎也不像個宮中侍衛,這般直勾勾瞧過來,眼神中毫無崇敬之意,甚是無禮,立即厲目示意。
哪知,金夕比她還嚴厲,好像是當朝陛下。
“你,可是侍衛?”武才人終於懷疑。
“不!”金夕直答。
“何處為官?”
“沒有!”
“那,你可知我是才人?”
“不知道!”
“那我問你,你初見之時口呼靜光,到底是因為什麼?”武媚見金夕並非自己的侍衛,口氣逐漸緩和下來。
“一位故友,與你無關。”
他見身旁那個女子甚是尊崇才人,而且才人的口氣絕非一般世俗凡女,隱約感覺到她定是出身顯赫,口氣也低垂一些,不過眼睛卻在才人的房內掃來掃去,突然瞧見木桌上有著牌名,上書武媚,才人,五品等字樣,後面還有皇宮之名,才曉得眼前女子許是皇妃,遂轉身問道:
“你叫武媚……”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