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間無解。”
什麼!
金夕張口結舌,明知水中有毒,甚至知曉毒性,還這般興趣盎然地喝下,不是瘋子是什麼?
老者吐出最後心聲:
“大凡天下之人,無人能夠測得天主龍座,可是就在今日,龍氣兩次波動,突現陰柔,恐是不測之像,後世之變引你前來長安;老夫之生,能測得的最後三個字就是日月空,其後便再也不查,所以今日也是最後之限,救贖不得;還有,你非本界之人,身負龍息,大業在身,也只有你能夠左右天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日月空,取捨之間,龍者自定吧,也許這才是你的功業……”
剛說完,老者祥和而笑,坦然迎來自己的末日。
伏桌而去。
“老先生!”
金夕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問,為何知曉自己的來由,到底該如何掌控,可是搭手過去,那邊已是毫無氣息,看來老先生已知最後大限,也知水中有毒,更知他會前來,敘完最後天機欣然而去。
老者之言,此行也是御龍!
金夕無比愕然。
看來死去的老者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劉夕夕妄自觸龍引發了凡界龍息的震盪,若要尋出端倪,還得從靜光,不,從武才人身上下手。
冰婉兒呢?
她到底有沒有墜入龍軀,若是跟隨而來,有沒有落入凡界?
到底什麼是日月空,去哪裡找?
他知道自己並非這大唐之身,可什麼是身存詭異,如何得到潤澤?
殺死老者的,是那幫刺客!
既然對於惡賊是妖女,那麼刺客定會尋機暗殺武才人,想起悲楚憐憐的靜光,眼見天近黃昏,急忙移身而出,速速奔往感業寺。
他一邊疾行而走,一邊苦苦思索,本就不是大唐之人,想著絕非大唐之事,其神情與瘋癲無二。
臨走之時刺客喊著頭領掌門,定是有人引來江湖惡首對付武才人。
不,靜光!
那種愧疚再一次令他想到靜光。
金夕心念一動。
聽聞老者說到武才人出世後連哭七日夜,隱約感覺到那是崑崙虛六十載的悲涼所致。
感業寺外,果然潛伏著十幾人,正是那群卜筮之客,等待著天色黑暗,衝入偏側的禪房悄悄將武才人殺死。
因為他們眼見武媚離開主殿,趕往偏僻的側堂,更是有利於行動。
武媚與貞兒剛剛結識,而貞兒無法趕去才人那裡,武媚便親自移駕到側殿,要與新拜的姐姐睡在一起。
當然,偏遠的側殿不在保護範圍內,只有武才人一人出來。
對於刺客,天賜良機。
寺內,暮鼓聲音蕩蕩消逝,禪聲也隨著悄然無息,很快夜色將大地吞沒,一行青衣人起身,毫不費力潛至側殿。
“不管裡面有幾人,速速殺死,不可發出任何響動!”首領低聲吩咐。
十幾刺客貓身疾行,腳下毫無聲響,殺死兩個女子,自然手到擒來,而且絕不可能暴露身份。
夜,只有月。
十幾條矮小的黑影迅速抵達貞兒房前不遠處。
刀劍,緩緩出鞘。
因為他們早早發現林叢中的屍體,掩埋之時才發現每個人都是一掌斃命,誰也不敢大意。
“那裡有人!”弟子悄聲聲說道。
他們驚異地發現,就在武才人房間外,一個人蜷縮在那裡,仲秋的涼風不斷吹動著那人的衣袖,卻似感查不到。
“定是來避風的瘋子,殺!”
呼呼呼!
數條黑影拔地而起,猶如彎雕躬身飛掠,道道狠厲的白芒刺向房門,他們根本不去在乎那個印象中醜陋的乞討者,意在